太行市第一人民医院。
吴珂躺在病床上,看着手中的报告,面如死灰。
他的身体没问题,除了那方面。
按照医生的说法,他彻底萎了,吃药都不好使的那种。
一想到以后自己只能对着美女意动,吴珂就觉得生无可恋。
这种绝望,一直持续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,才彻底爆发出来。
“爸,呜呜呜……你要给我报仇!”
“爸,我被人给废了,我以后生不了孩子了,你抱不到孙子了,呜呜呜。”
吴珂抱着父亲的腰,嚎啕大哭,那悲伤发自真心,在病房里逆流成河。
站在吴珂面前的,是一名头发斑秃的中年男人。
他身材矮小,戴着眼镜,皮肤细腻的不像一个地产商人,反而更像那种养尊处优,从祖上就开始阔起来的豪门大阀。
但偏偏,吴超仁就是个白手起家的富一代。
他早些年倒买倒卖发的家,改开之后南下,去港城那边发展,赚了不少钱,后来回国趁着房地产的东风,又在太行大肆买土地盖楼,短短二十年的时间,积攒了无数人眼红的巨额财富,一举成为太行市首富,是这些年太行市最风云的人物。
如果硬要从他身上找什么缺点的话,那就是儿子吴珂不太成器,除了会花天酒地玩女人之外,能力上根本比不上吴超仁。
但吴超仁也不在乎,自己赚了这么多钱,儿子只要守住不糟蹋,也能富贵三四代。
可眼下,吴超仁觉得自己的天塌了。
因为儿子不能传宗接代了,自己吴家,没有三代四代了。
“谁?谁这么狠?”看着检测报告,吴超仁气的浑身颤抖,咬牙切齿问。
“那个人叫陈斌,是外地来的……”吴珂擦着眼泪,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。
他真是事无巨细,连自己准备玩杨潇的想法也是直言不讳的与老爹分说,主打的就是一个坦白从宽。
果然,听了吴珂的讲述,吴超仁虽然生气,却也没有太当回事。
自己的仔就是这个德性,有什么办法呢?
但纵然有错,也不是别人可以随便指责甚至惩罚的。
我的儿子我自己不会管吗?
“好一个陈斌,好一个外地人,儿子你放心,爸一定为你找回公道!”拍着儿子的后背,吴超仁当场做出承诺。
吴珂大喜过望:
“太好了爸,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为我报仇的。”
“爸,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。”
“别说了,先休息吧,我去问问张院长,看你这身体该怎么补救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嘱咐保镖看好儿子,吴超仁拿着检测报告,匆匆找到了院长张守成。
虽然是深夜,但听闻首富儿子出了事,张守成就已经连夜从家里赶来了。
毕竟,医院新盖的住院楼,还要吴超仁捐资呢。
“吴总。”
“张院长,我儿子这身体该怎么治?”
吴超仁将检测报告递过去,一脸担忧的问。
张守成看了看报告,眉头立刻皱了起来:
“这……精脉被锁了?”
“是啊,小柯说他以后都不能人道了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吴超仁叹了口气,一脸期盼的望着对方。
张守成笑了笑:
“哪有那么夸张,对方就是吓唬人的,这精脉就算被锁了,我们也可以剪断重新接上嘛,只要把这被锁的那一截舍弃就行。”
吴超仁闻言,却不怎么放心:
“真的这么简单?手术有几成把握?”
“七八成还是有的。”
“只有七八成?”吴超仁不干了,“太危险了,不行,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?”
“这……怕是没有。”张守成实话实说,“按照吴少的描述,那个人应该使用中医针灸的手段给他当精脉堵住了,但通过检测我们又查不出来所谓的堵塞在哪,这本身就很奇怪了,所以一般的疏通手段肯定是用不了的,唯一可行的就只有手术。”
“而且,七八成的手术成功率,已经很好了。”
“九成我都不放心,别说七八成。”吴超仁皱着眉头,敲着桌子强调,“我可就这一个儿子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