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单珠玉迎上前,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。
沈怀安看着沈禾柔声问:“阿禾,你母亲说的可是真的?”
沈禾走到沈怀安面前跪下:“父亲,女儿从未推沈娇下水,但确实因要为自己辩解而顶撞祖母,所以祖母罚女儿跪祠堂,女儿也应当反省。但惊扰祖先,损坏祖先牌位,恕女儿绝不认!这分明是沈娇想要诬陷我,自己将蒲团丢到祭台上。至于打了她,的确,沈娇来祠堂用言语刺激女儿,诋毁姑姑,女儿气急了便打了她一巴掌。”
沈娇哭着说:“父亲,不是的!我来给姐姐送点心,姐姐非但不领情,还说我是来看她笑话,我不过解释了几句,姐姐便动手打了我,还……还摔了祖先的祠堂!”
这时单珠玉也擦了把眼泪:“主君,是我没有做好当家主母的职责,更没有教育好姑娘们,才有今日情状,主君千万别生气。”
“方才大娘子不由分说,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,就要对我用家法,这当家主母做得确实有过偏颇。”沈禾冷冷的看着单珠玉。
“主君……这……主君便责罚我吧。”单珠玉瞬间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。
沈黎琴这时走过来冷静地说:“兄长,可听我一言?”
沈怀安被眼前几人闹得头疼,见沈黎琴走过来,神色笃定语气平淡,似乎也跟着冷静了许多:“黎琴且说。”
“方才听说阿禾被罚跪祠堂,黎琴知道是这孩子又顶撞了母亲,想着来看看她。一来是想教导她一些道理,二来阿禾今日刚从太后寿宴回来,便被罚跪祠堂,若是让太后知道岂不是会揣度,难不成沈家是不喜阿禾与太后走得近吗?所以想着不如我得罪母亲,将阿禾接出来。”
沈怀安点了点头道:“还是黎琴想得周到。”
“来到祠堂,没见到孙嬷嬷,我便觉得奇怪。还未进门,便听见两姐妹争吵起来。的确听到沈娇刺激阿禾,说我不配拥有琴字珏,阿禾这才动手打了她。用这蒲团砸祖先牌位的,并非阿禾,是沈娇故意要破坏阿禾的名声,嫁祸给阿禾。这都是我亲眼所见的。”
沈娇愣在原地,万万没想到当时沈黎琴就在祠堂外。
但好在此事也是沈黎琴一面之词,事已至此既然已经得罪沈黎琴,便不怕再多得罪一些。
“姑姑!姑姑素来喜爱姐姐超过喜爱我,如今想要保护姐姐阿娇也不怪姑姑,可这样的罪名阿娇真的承担不起啊!”沈娇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滴落下来,看着让人心疼。
单珠玉帮腔:“主君,阿禾自幼由黎琴抚养长大,并非作为嫂嫂的不信黎琴,但黎琴的话的确无法让人信服。”
沈黎琴似乎早有此预见,缓缓转身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对身后的悦茹吩咐道:“去,将那个蒲团取来。”
悦茹闻言,快步取来蒲团,小心翼翼递给沈黎琴。
沈黎琴接过蒲团,目光转向一旁脸色苍白的沈娇,轻轻拉起她略显颤抖的手,再缓缓将这只手伸至站在几步开外,一脸愕然的沈怀安面前。
沈怀安的目光落在沈娇手上,随即又移到蒲团之上,只见那蒲团边缘,一抹不易察觉的血迹。
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