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可这是个态度。
身处此间,便得摆出个样子,便是后山那位,终究也逃不出这般作态。
姜义明白,既然踏上了这条路,便已沾了这方天地的因果,那就要守这方天地的规矩。
敬畏也罢,敷衍也罢,总归是要走这一遭的。
如此,方能安稳,方能长远。
接下来,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。
祠堂里的香火,一日未断。
乡邻们将家里仅剩的好东西都翻了出来,瓜果、米面,乃至几枚藏在床底的铜钱,全都恭恭敬敬地摆到供桌上。
待那股狂热劲头稍稍平复,姜义这才慢悠悠踱进祠堂,似是随口,又似自语般,叹道:
“道祖显圣,恩泽乡里,却屈尊在这小小灵素祠里,与娘娘同享香火……多少,有些简慢了。”
声音不大,却清清楚楚落在了众人耳里。
人群先是一静,随即,有人猛地一拍大腿:
“姜老说得对!咱们得另起一座殿宇!”
“对!建庙!给老君爷建一座大殿!”
此言一出,立刻应者如潮。
方才还愁断眉头的庄户人,此刻个个像打了鸡血。
“我家还有几根好梁木,明儿就扛来!”
“我家出人!三个小子,全都算上!”
“钱没有,可有一把子力气,盖庙这事,少不了我!”
转瞬之间,出人、出力、出物的声浪轰然一片,家家户户都拍着胸脯应承。
那股热劲儿,仿佛连日大旱积下的阴霾,也被烧得七零八落。
姜义望着这一切,只是微微一笑,再无多言。
村中几个老辈儿,搬了板凳,在老井边的槐树下挨肩挤背,商议了几句。
这事,其实也没什么好争。
新殿就搁在祠房的右前方。
一前一后,一左一右,横竖摆着,也分不出个正经主次。
祠还叫灵素祠,娘娘的体面全着了;
右前为尊,道祖的威望也没轻慢。
人心的火苗一旦点着,便是大山也能抡平。
不过几日,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里夹着“嘿咻”的号子,日日不绝。
待得尘土落定,一座崭新又带几分古拙的殿宇,已然昂然立在村头。
主位上,自是那尊从井里得来的青石老君骑牛像;
两侧依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