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吴淑萍受不了了,拿起红酒杯一饮而尽,晃悠着脑袋讲道:“真的,即便我们睡在一张床上,我们依旧是清白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敢回答他?”
周亚梅其实没什么酒量,否则以前的她也不是酗酒了。
这会儿的她早就失去了一个心理医生对患者应有的职业素养。
她红着脸,好像逗孩子一样逗着吴淑萍,想要探究她的内心想法。
两人都接受过这个年代最优秀的高等教育,一个是心理医生,一个是物理学教授,展开了一场心理攻防战,谁输谁赢似乎并不难预测。
“我没有,我只是——”
吴淑萍迟疑了,就算喝再多的红酒也没办法让自己说出那个答案。
“你怕了,我知道了。”
周亚梅站起身,又取了一支红酒,打开后继续斟了酒。
“我很能理解你的惶恐和不安。”她一边倒着酒一边说道:“那时候的我也怕他,怕他弄死我和之栋。”
“嗤——嗬嗬——”
刚刚还迟疑的吴淑萍这会差点笑出声,强忍着看向她问道:“什么?怎么可能——”
“怎么不可能?”
周亚梅倒好酒后收起酒瓶,重新坐在了地毯上,看着她说道:“你真的了解他吗?”
“就在今天下午,就在跟你谈话结束,你知道他下了什么命令吗?”
在吴淑萍疑惑的目光中,她微微摇头端起酒杯说道:“他很复杂,也很危险,只是对你我表现的更温和。”
“因为我们没有危险?”
吴淑萍接受了她的示意,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道:“你是这样认为的?”
“不然呢?”周亚梅好笑地说道:“他掌握着我们最在意的孩子。”
她斜倚着沙发,看着吴淑萍说道:“你的李信我不知道,但我的之栋已经离不开他了,偷偷叫他爸爸。”
“李信也是一样。”吴淑萍叹了口气说道:“吵着要见他。”
“每次他来津门都要哭两次,他来了要哭,他走了也要哭。”
“他对孩子是真心的。”
周亚梅点点头,说道:“这也是我敢相信他的原因,他愿意将自己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分享给孩子。”
“正如你所说,我怕。”
吴淑萍埋首在双臂间,趴在靠椅上默默地流着眼泪说道:“如果我出了事,李信该怎么活啊。”
“去找他谈谈吧,你有这个资格,趁现在还有机会。”
周亚梅叹了一口气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说道:“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,他不是个坏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