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他们大部人何尝不是这次海禁的牺牲品!
好好的一个清源港原来也是日进斗金,被海禁之后,连走私的也没有了,大家纷纷断了生计,都是一样的遭遇。
‘海禁之后我们无处可去,只能逃到更远的海岛上,这些岛星罗棋布,只要有官府的人来,我们就藏到更远的岛上去,官府也拿我们没办法,久而久之,我们与官府就像猫在抓老鼠,他们追得越凶,我们藏得越远。’
其他几个干部这时候还傻傻地问了一句:‘你们在海上不偷不抢自同自在,与我们当年在澎湖差不多,都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,与朝廷并无瓜葛,朝廷为什么要来侵扰你们!’
一旁的吴用不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听到这个话,怎么说呢,这个人要么就是笨,要么就是没经历过事情。
可是现在好歹也混到天雄军的小干部了,怎么说话还是这么直而蠢。
不过也不能怪他们,现在的干部基本都是从最底层起来的,他们有是真经历过苦厄,有些则是跟着亲人逃难而来,对朝廷还有官府的作为没有深刻的接触。。。
梁川打断了这个干部的话,示意柯镇南继续说下去!
他们身处在澎湖,只是因为山高水长,梁家势大这些人这才没有动手,若是梁家力单势孤,手里又有钱,朝廷手里若有一支水师,澎湖早他娘的被荡平了。
柯镇南说道:‘我们在海上的人,自古就不受朝廷所喜,朝廷说我们上岸为匪下水为民,可是我们哪里能当匪?这日子若是能过得下去,谁又会心甘情愿去当匪?’
听得他说梁川那帮人在水泊唱歌的景象就马上浮现。
‘朝廷让我们上岸,去不给我们分土地,还要处处限制我们的自由,我们自然不肯答应,便藏在此间。一来二去这时间久了,朝廷见我们不肯就犯,便寻了个由头,准备把我们赶尽杀绝!’
众人听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‘什么罪名?’
吴用也没多想便说道:‘是不是通倭之罪!’
这柯镇南一听,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个高大的男人,竟知道得这么多!
‘你说对了,就是通倭!’
柯镇南仰头,看了半天,此时夜已深,天上的星星又冒了出来,月亮的光线也很足,只是被树木遮蔽住了,只能看到点点的星光。
‘朝廷就是说我们通倭,肆意屠杀我们的兄弟姐妹,又不让我们去岸上买商品,抓住我们还有悬赏,因此我们只能藏在这里,岛上的粮食早就吃完了,有些日子了,我们都是靠鱼和岛上的野菜过活,这些东西不能吃太多,人会死的!朝廷的人来了,把我们的船先烧了,我们就是想上岸都无门,这岛上的大树是还有,可是有谁要下水才做树的,那些小船被海浪一打,早就散了,我们只能在岛上苦苦地熬着,盼着朝廷有青天出现,早日把我们带离苦海!’
梁川听得柯镇南的话,盛世之下果然又是一桩千古奇冤,这些人只被人全部杀光了,天下人也不会有人知晓,还真的只能听信朝廷的公论,将他们定义成通倭的贼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