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三狗瞬间变得无精打采,耷拉着脑袋走在最前面,似乎最有意思的环节被打断了施法。
卢子雄后知后觉,刚才一行人明显不满12个:“有人牺牲了?”
三狗有气无力地回答:“南哥没了,这家伙也是倒霉,小鬼子那一枪本来就要结果了班长,没想到把南哥爆了头。”
他背着电台,身形依旧灵活,越过一根长出地面的树根,扭过头在自己的脸上比划:“子弹从左脸这儿打进去,右脸连着眼珠都没了,老惨了,卢营副,你说倒霉不倒霉?”
“你!”
卢子雄才欲发火,却被夜鸟拦下:“咱们班的习惯,记住每个战友是怎么死的,这样他们就能活在我们心中,至于惨不惨的,尸山血海都过来了,还能怕这个?”
说完,夜鸟又补充了一句:“三狗是民国26年从湖州逃出来的,一家七口就剩下了他一个,小鬼子当着所有人的面,将他父母妻儿兄弟.诶~”
呼——!
卢子雄按捺住心中的不快,他似乎有些意识到了,马长胜是故意将这个疯狗班安排给自己的。
一来,是保护自己,二来,却是有让自己快速融入穿插营的想法。
三人很快来到山坡上,卢子雄将日军营地的坐标发送到河内总部,然后转发到穿插营。
见事情已经完结,三狗迫不及待地脱下电台:“卢营副,您等等,我们很快回来。”
只不过没等他转身,那边疯狗已经带着7名战友回来,没有张宝的身影。
14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了10人。
夜鸟没问,卢子雄清楚经过,也没问。
这时候,电台声音再次响起,三狗继续耷拉着脑袋回去。
只是很快,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,掏出密码本对了一会儿,扭头笑着对卢子雄说道:“卢营副,请你看烟花啊。”
疯狗一巴掌拍了过去,拿起几长几短的密电,没看懂。
“妈的,再不说,下次罚你磨刀,别再想上战场了。”疯狗将那破纸丢了回去,掏出一支烟点燃。
“别啊,电报说让我们别动,等炮袭结束再走。”三狗近乎于哀求地眼神看向班长。
疯狗一听,乐了。
他将刚抽了一口的烟塞给对方,掏出小本子:“开庄开庄,试炮是一发还是两发、三发,随便押注。”
卢子雄的话刚到嘴边,夜鸟摸了摸口袋:“试炮两发,压三块银洋!”
“三发,压5块.”
“两发.”
似乎刚才战友的死亡,根本就不影响他们赌博。
卢子雄又要生气之前,押完注的夜鸟递来一根烟给他点上:“您别生气,赢钱之人会给张宝他们家里寄去,我们也就乐得押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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