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只有远处的白大爷扶额:“可算是知道,为什么纪常那小子不让夏铭上来了,30好几的人了,光会打仗有什么用?”
曹远抿嘴一笑,举起酒壶:“白大爷,没事儿,回头我会替纪常兄弟照顾着点,您就放心吧。”
这边两人碰杯,那边夏铭还是指着地上,开口问道:“这是哪儿?”
老兵们一楞,心想这营长脑子坏了?
还是那黑瘦汉子,点着烟试探着回答:“营长,今天出门没带地图?这是三连的阵地啊。”
几名老兵憋着笑,表情要多怪异有多怪异。
夏铭灌下一口酒:“我是问,我们脚下的土地,是哪里?”
“脚下的土地?”黑瘦汉子看向其他人,笑着吆喝:“哥几个,告诉营长,这是哪里!”
大家伙点着烟,脸上的笑容依旧,但说出来的话,却让夏铭震撼。
“这是咱的墓地啊,营长!”
!!!
“墓墓地?”夏铭重复了一遍。
看到愣住的营长,黑瘦老兵踹了一脚身旁的汉子:“老姚,你说。”
“别踢老子!”被唤作老姚的汉子拿出身上的身份铭牌,递了过去:“营长,俺是山东临沂的,老家民国27年就沦陷了,镇北侯跟李长官都尽力了,那守不住咋个办嘛。”
夏铭看着士兵递过来的身份铭牌不解,这跟这有什么关系?
老姚继续说道:“民国28年,咱不是豫北安家了么,镇北侯夫人给俺说了门亲事,婆娘以前嫁过人,带了个女娃。”
“但么的事,俺这老光棍,有人能看上便是幸事,兄弟们东拼西凑,给安了家,办得是集体婚礼。”
“家里分了房子,分了地,咱们当兵的地都分一块,十几户人家用一头牛,婆娘能干活,加上津贴,日子是好起来了。”
“民国29年,俺婆娘给俺生了个大胖小子,我这没人要的老光棍,你说,还有啥可图的?”
老姚咧开嘴,却是下颚右里缺了两颗牙,看来是受过伤:“这里现在不是河内,是镇北侯地界,将来有一天,俺婆娘跟俺娃都要搬来的哩。”
“可不就是俺的坟墓?”
夏铭大为震撼:“是镇北侯地界?”
几名老兵终于没忍住,最右边耳朵少了一只,人称烟排的老兵接过话:“您还看不明白呐,这时候镇北侯宴请全军,说有了世子,可不就明摆着的事吗?”
见对方还是皱眉不解,烟排啧了一声:“这又不是他家,凭什么替重庆那帮官老爷守河内,金陵退得、武汉退得、东三省都退得,就连北平都让了,怎么?一个域外的河内让不得?”
“这又是什么道理?兄弟们的万里南下,又不是来送死的,没一点盼头的事,可不干!”
夏铭瞪大眼睛,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,可他震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