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参透”
手挠着脑袋,露出阳光爽朗的笑容,跟在藏经阁时大相径庭,任何女子看了,也不会觉得,他是个颠倒黑白的无赖,倒很像可爱的邻家小弟弟。
打扰许久也该告辞,刚站起身口中却发出‘嘶’的一声叫,手捂着左肋,眉头还微微皱起,看似很痛苦。
“小师弟怎么了,是不是练功出了问题”秦方琪赶忙近前查看,发现并非行功出错,而是左肋受了伤,顿时脸色铁青。
“你跟人动手了,是谁伤了你”
面对师姐关切询问,唐动并未说明情况,反而表现的很懂事。
“没事的师姐,一点小伤而已,我回去躺两天就好了,别因为我给你惹麻烦”
懂事又可爱的样子,瞬间激发秦方琪心里保护欲,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唐动装作为难,再配上扭捏动作,演技相当到位,经过反复质问后,开始胡说八道。
“师姐,实不相瞒,师弟入宗门前,曾与一个豪门公子有旧怨”
“爹娘当年下葬,借了他家高利贷,最后利滚利还不起,便带人来占田收房”
“我气不过,拿块石头砸伤了他,这才被逼逃跑沦为乞丐”
“昨日藏经阁遇见的杂役,就是烧我家园之人,他脸上的笑容,跟那天一模一样”
“所以才”唐动谈及此处,还挤出两滴眼泪,低下头装作愧疚模样,纯粹千年戏精。
谎言编的漏洞百出,搁外边只能骗傻子,但秦方琪真相信,原因就两个字‘护短’
随即叫来一名外门弟子,递出块令牌,又嘱咐了几句,把人打发走,转头安慰起师弟。
“进门就是一家人,找不到师尊,可以和师姐们说,放心,那种恶奴不会再出现了”
“谢谢师姐”
唐动破涕而笑,如同没长大的孩子,不知情者看着欢喜,知情者得给他两巴掌。
此时周林还不知道,他已经被贴上恶奴标签,遭人算计。
这会正盘坐床上,参悟天一雷元经,关键也没别的能练。
功法非同小可,心神沉浸其中,以致察觉不到时间流逝。
直至有巨大推力,将他抛出洞窟,才回神惊醒,不过为时已晚,给摔了个狗吃屎。
“谁特么的偷袭我”
抬头望向洞窟发现,戒备符已经销毁,说明关押期结束,猜想应该是某种特殊禁制,防止有弟子在里面偷懒。
“真贴心,使用特殊手段,避免资源浪费,我喜欢”
整理好衣衫,在不远处的水潭里洗了把脸,便马不停蹄赶回鸣琴山。
连山门都还没进,便远远看到杂役管事在外面等着,以为是欢迎自己回家。
于是很热情跟人打招呼“老哥,麻烦你来接我了,今天工作是什么,我马上去”
“你没工作,以后也不用做了”
杂役管事痛心疾首,观察四处没人,急忙把周林拉到僻静处。
“也太不小心了,怎能得罪内门弟子,两个月前有人去杂物院打个招呼,把你调去挖矿”
得知自己竟有悲惨遭遇,周林立马火上心头“这特么的还讲不讲理了”
“唉,宗门是个讲理的地方吗”杂役管事扭头瞥了一眼顶峰。
宽慰道“人家是内门弟子,有结丹老祖做靠山,你无权无势,能留条命就不错了,以后消停点吧”
“老哥也无能为力,幸好在矿区有个管事,跟我交情不错,他会尽量关照你的”
周林从管事手里接过封信,郑重抱拳表示感谢,目送其离开后,又看向鸣琴山顶峰。
“成啊哥们,跟我玩这手,到底谁他娘借你的胆子”
“暂时不计较,等三十年后再见吧,但愿那会你已经人间蒸发”
平白无故飞来横祸,为隐藏身份没敢闹事,唯有秋后算账。
原本十年的灵兽喂养工作,提前结束,风尘仆仆返回杂物院。
一路上但凡见到他的人,都指指点点,反正没一句好话。
到地方人家压根不让他进门,甩出块铁牌,跟赶苍蝇似的挥手撵人。
捡起铁牌搁手上掂了掂,心里顿感无奈又苦笑连连。
“这才俩月功夫,貌似全宗闻名,不过听人家哪意思,我怎么成了仗势欺人,收高利贷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