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金口玉言,那姐姐就却之不恭了。”她拖长语调,目光如淬毒的针射向苏时雨,“只是苏妃娘娘,您不会太伤心吧?毕竟,那可是您的‘旧识’呢。”
皇帝像被踩了尾巴的猛兽,声音里满是暴戾的醋意,“告诉朕!你会不会伤心?!”
话音未落,他如饿狼般将苏时雨粗暴拖进怀里。铁箍似的手臂将她死死禁锢,带着惩罚与占有的吻如狂风暴雨落下,啃噬着她的唇与颈脖,撕扯她的衣服。
“唔……不……”苏时雨发出破碎呜咽,用尽全身力气挣扎,双手却被轻易反剪在身后。徒劳的扭动只换来更紧的桎梏与更粗暴的侵犯。
杨千月别过脸,眉头紧蹙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心里感受到刺痛。
作为来自现代的灵魂,眼前的强权暴力让她愤怒又无力。
可理智无情地提醒她:她需要这场戏,需要激化皇帝与李泽厚的矛盾,让两人势不两立,绝不能让兵权落到李泽厚手中。
她从未想过真让李泽厚做面首。这只是她棋局里一步险棋。
之前两个时辰的冷静思考,已让她思路清晰:
杀男主易如反掌,可他猝死会导致世界线崩溃,自己大概率也会湮灭,此为下策。
让他活着,却折断羽翼、碾碎野心,钉死在平庸深渊,看着珍视的一切化为泡影,这才是上策。
她有的是耐心,一步步将他逼入绝境。但她势力薄弱,又在封建社会,只能先借皇帝这把刀。
“皇弟!”杨千月重重咳嗽,语气带刻意的羞恼,“你太不跟皇姐见外了!自己的女人回宫关起门来宠便是,当着皇姐如此这般,成何体统!”
只是片刻功夫,苏时雨肩头的薄袄已被扯下大半,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与素色小衣,上面已留下啃咬的红痕。
杨万年胸中怒气似在肆意妄为中泄了些。听到皇姐的抱怨,他恨恨在她裸露的肩头咬下一个渗血的齿印,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推开。
苏时雨狼狈拢紧衣衫,蜷缩到角落。
杨千月压住心底的翻滚,神色凝重地看向皇帝,将话题拉回正轨:“皇弟,方才遇刺,我仔细想过。对方能短时间集齐兵力,精准设伏,必有内应,肯定就在宫中,甚至就你身边!若让这些人去查,岂不是贼喊捉贼,借机铲除异己、陷害忠良?”
皇帝余怒未消,冷哼一声,眼中戾气重现:“那简单!把可疑宫人与看着不顺眼的臣子全抓来审!大刑伺候,总有熬不住的!大不了全杀了,换批听话的!”
杨千月连忙摆手:“万万不可!你把人都杀了,空出的位置更方便敌人安插人手。到时候你身边全是包藏祸心的刺客,防不胜防,岂不是更危险?”
皇帝虽暴虐却不蠢,拧眉思索片刻,觉得有理,不由得焦躁:“那皇姐说怎么办?放任逆贼逍遥法外?”
杨千月心中一定,知道关键时刻到了。她坐直身体,露出为大义分忧的郑重:“皇弟,这等危及你我性命、动摇国本的事,交给外人查办,皇姐怎能放心?”
目光灼灼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,“皇姐要亲自查!查个水落石出,天翻地覆!任何人都别想作梗包庇!请皇弟下旨,准我调用大理寺、刑部及宫中禁卫档案!我定要将幕后黑手连根拔起!”
皇帝几乎未犹豫,大手一挥:“准了!皇姐尽管去查!要什么直接调!朕倒要看看,谁敢谋害于朕!”
在他简单的逻辑里,自己与皇姐一体,他坐稳江山,皇姐才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。皇姐查案自然比心思叵测的臣子可靠。
杨千月心中巨石落地,涌起掌控棋局的振奋。事情比预想的顺利。
车驾驶入宫禁,皇帝先召太医诊治手臂剑伤,又命太医给脸色苍白、惊魂未定的苏时雨请平安脉。
这一诊,竟诊出了石破天惊的消息。
“恭喜陛下!贺喜陛下!”太医诊完脉,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狂喜,扑通跪倒,声音激动发颤,“启禀皇上,珍妃娘娘……是喜脉!龙胎已一月有余,脉象稳健!天佑大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