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时点点头，有时又皱皱眉头。
“印章看起来没问题，用印的手法也对。”齐教授一边看一边说，“石涛晚年喜欢用这种朱砂印泥，颜色和这个很像。”
韩云逸心里一喜，但还不敢高兴得太早。
齐教授又用紫外线灯照射画面，观察纸张的荧光反应。“纸张年代对得上，应该是清代中期的宣纸。”
接下来是最关键的笔法鉴定。齐教授拿着放大镜，一寸一寸地观察画上的每一笔。
“这个皴法…很有石涛的特色。”齐教授指着山石的画法说，“你看这里，用笔很随意，但又不失章法，这正是石涛的风格。”
韩云逸越听越兴奋，看来这幅画真的有戏。
但齐教授突然停下了动作，拿着放大镜对着画面的一个角落仔细观察。
“这里有个问题。”齐教授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。
韩云逸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“你看这个题跋，墨色和画面不太一样。”齐教授指着画面右上角的几行小字，“画面的墨色经过几百年已经发生了变化，但这个题跋的墨色却很新。”
韩云逸凑过去仔细看，确实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。
“而且这个字体，虽然模仿得很像，但还是有破绽。”齐教授继续说，“石涛的字有一种特殊的韵味，这个题跋缺少那种感觉。”
韩云逸的心凉了半截：“您的意思是…这是假的？”
“不，画是真的。”齐教授摇摇头，“但这个题跋是后加的。有人为了提高这幅画的价值，故意添加了题跋。”
韩云逸松了口气，只要画是真的就行。
“即使没有题跋，这幅画的价值也不低。”齐教授说，“石涛的画本来就稀少，市场上很难见到。我估计这幅画至少值300万。”
300万！韩云逸激动得差点跳起来。虽然比预期少了一些，但也足够解决他的燃眉之急了。
“齐教授，您能帮我出具一份鉴定证书吗？”韩云逸问。
“当然可以。不过我建议你不要急着出手，这种级别的古画，最好通过正规拍卖行处理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韩云逸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