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。
“从哪里来？带了什么货物？”
守卫士兵用生硬的汉语喝问。
“从党项来的，带了些盐巴和丝绸，想过来换点牛羊和马匹。”
李斥候笑着递上一小袋早已备好的碎银。
守兵掂了掂银子，目光扫过杨毅等人，最后落在李斥候身上：“你们中间怎么有好些都是汉人？”
“他们都是我花钱从边境买来的汉人俘虏，专门给我下苦力的。”
李斥候指了指身后的兄弟们，语气随意。
杨毅等人适时地露出怯懦的神情，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守兵打量了他几眼，似乎没看出异样，挥了挥手放行。
走进客萨城，喧闹声扑面而来。
街道两旁是密密麻麻的石屋，屋顶铺着黑色的氆氇，穿着藏青色长袍的吐蕃人往来穿梭，腰间的佩刀与经筒碰撞出清脆的声响。
空气中弥漫着酥油茶、牛羊肉与藏香混合的气息，与中原城池的味道截然不同。
“先找个客栈住下。”
杨毅低声对众人道，目光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——街道尽头那座最高的宫殿，想必那就是王庭了；街角处一队队巡逻的亲军，铠甲样式与方才城门处的一致，看来是王庭的核心战力；而远处山坡上隐约可见的佛塔，说明佛教在这里势力不小。
他们选了一家靠近市场的小客栈住下，将马匹与行囊安顿好。
杨毅坐在窗前，望着窗外往来的人群，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——客萨城的布局、守军的布防、城中的气息，都在他脑中飞拼凑。
“主人，接下来怎么办？”
一名亲卫低声问。
“这几天连续赶路也累了，先休息吧，等晚上在派人出去刺探一番。”
杨毅望着远处宫殿的方向，眼中闪过一丝锐利，“必须要想办法摸清这里的虚实，摸清楚吐蕃大军的具体情况。
。”
夜色渐渐笼罩逻些城，远处的佛塔亮起了酥油灯，在暮色中闪烁如星。
杨毅知道，接下来的每一步，都藏着刀光剑影，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在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