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找到标注点时,洞口的积雪竟融化了,露出锈蚀的铁轨。
曹大林捡起块矿石对着太阳照,石头里嵌着亮晶晶的汞珠:“怪不得野猪狂——汞毒烧坏了脑子。”
最深的矿巷里,他们找到具完整骸骨。
工作服上别着民兵连长徽章,怀里紧抱着本日记。
最后几页写着:“倭寇埋的毒罐泄漏封洞已晚乡亲快逃”
曹德海扑通跪倒:“是赵家沟失踪的老支书啊!
三十年了”
那夜屯里办了场特殊的白事。
野猪肉炖了三大锅,全屯人吃得默默无声。
曹大林把汞矿图纸烧在坟头,火苗竟是诡异的幽蓝色。
晨光中,新碑立在了山神庙旁。
碑文是曹大林刻的:“人畜皆苦,俱葬山腹”
。
底下压着野猪獠牙和半截红布条。
而那道奇怪的脚印,从此再未出现。
只有守夜人偶尔听见,野猪岭深处传来似猪非猪的呜咽,像是山灵在咀嚼沉重的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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