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机连拍。
曹大林则带人量被毁的林地,刘二愣子拿着红油漆在树桩上写"
毁林xx亩"
。
钻探队现他们时已经晚了。
带头的中年人气急败坏地冲过来:"
干什么的!
我们是省地质队的!
"
"
地质队?"
曹大亮出钻头,"
地质队用德国钻头?打探矿用酸液萃取?"
那人脸色骤变,突然吹响哨子。
从林子里冲出几个彪形大汉,手里拎着棍棒。
"
要动粗?"
徐炮狞笑着端起抬枪,"
俺这枪装的是铁砂,一打一大片!
"
对峙间,林为民突然举起个玻璃瓶:"
别动!
这是你们泄漏的酸液!
已经取样送省里了!
"
大汉们僵住了。
带头人咬牙道:"
你们想要什么?"
"
滚出长白山。
"
曹大林声音不大,却像钉子砸进木头,"
告诉你们老板,这里的土——养人,不养贪心。
"
钻探队撤走时,太阳正好升起。
金光洒在北坡的疮痍上,像给伤口贴了剂膏药。
林为民翻看相机里的照片,突然"
咦"
了一声:"
曹大哥,你看这个——"
有张照片拍到了钻探车里的图纸。
虽然模糊,但能看清标着个圆圈套三角的符号,旁边写着俄文编号。
"
他们也在找山神密藏!
"
徐炮失声道。
曹大林望向云雾缭绕的主峰。
那里,白爪和母熊的身影若隐若现,像两个忠诚的卫士。
"
回屯。
"
他收起相机,"
该给咱们的地治病了。
"
晨风中传来破碎的钻机声,像是大山轻轻的叹息。
而更深的林海里,有双眼睛正透过望远镜,死死盯着那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——和他胸前的相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