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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
这帮畜生!
"
柳红梅咬牙切齿,"
他们不光抢参,还要人命!
"
原来盗采者在这片参窝子周围埋了七八个捕兽夹,专等采参人中招。
要不是曹大林眼尖,现在怕是已经有人断腿了。
"
参不要了?"
刘二愣子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几株五品叶。
曹大林冷笑一声:"
要,但不能便宜了那帮杂碎。
"
他从行囊里取出绳索和木棍,"
咱们这样"
日头西斜时,横肉男果然带着同伙回来了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:"
妈的,白蹲半个月"
话没说完,走在最前面的同伙突然"
嗷"
的一声惨叫——他踩中了被曹大林重新布置的捕兽夹!
"
有埋伏!
"
横肉男刚喊出口,一张绳网从天而降,把他兜头罩住。
紧接着,刘二愣子从树上跳下来,一药锄砸在另一人背上。
曹大林和柳红梅则堵住退路,猎刀和弓箭闪着寒光。
赵春桃和张翠花也没闲着,一个撒药粉迷眼睛,一个抡树棍敲膝盖。
不到十分钟,五个盗采者全被捆成了粽子。
曹大林把他们拴在树下,旁边摆着几个触状态的捕兽夹。
"
等着喂狼吧!
"
刘二愣子恶狠狠地说。
曹大林却摇摇头:"
送派出所。
"
他看了眼渐黑的天色,"
不过今晚得让他们尝尝山里的蚊子。
"
收拾完盗采者,五人终于能安心采参了。
曹大林小心翼翼地清理参须,柳红梅用鹿骨针拨开泥土,赵春桃负责记录每根须子的走向。
等到那株五品叶完全出土时,连见多识广的曹大林都倒吸凉气——参体足有小儿臂粗,须子舒展如龙须,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金光。
"
这这得百年往上了吧?"
刘二愣子结巴得更厉害了。
"
不止。
"
曹大林轻轻拂去参体上的泥土,"
看这芦头纹路,少说一百五十年。
"
回屯的路上,五人轮流捧着那株宝参,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上。
路过一片白桦林时,曹大林突然停下,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。
"
差点忘了。
"
他倒出几粒参籽,仔细埋在一处背风向阳的土坡上,"
来年又是一窝。
"
柳红梅眼睛一亮,也掏出个鹿皮小包:"
我这还有些老参籽。
"
赵春桃不甘示弱,从药篓深处摸出个纸包:"
去年在鬼见愁采的。
"
就连刘二愣子和张翠花都凑热闹,各自贡献了几粒珍藏的参籽。
五个人蹲在土坡前,像种庄稼似的把参籽埋好,还煞有介事地做了记号。
"
等咱们娃长大了,"
曹大林拍了拍手上的土,"
带他们来收。
"
柳红梅和赵春桃同时红了脸,一个低头整理药篓,一个假装去系鞋带。
刘二愣子捅了捅曹大林,小声道:"
你这话说的是跟谁生的娃啊?"
曹大林笑而不语,目光在两个姑娘之间转了转,突然指向远处:"
看!
"
夕阳下,一头母鹿带着幼崽站在山岗上,静静地望着他们。
更远处,长白山巅的积雪被晚霞染成金红色,宛如一顶璀璨的王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