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挣扎的哨兵下巴:"
人在哪?"
哨兵咧嘴笑了,露出满口黄牙。
曹大林突然闻见股苦杏仁味——氰化物!
他一把掐住对方喉咙,可已经晚了。
哨兵的眼球迅充血,嘴角溢出白沫。
"
操!
"
刘二愣子踢了脚尸体,"
死士啊!
"
吴炮手已经掀开车厢帆布。
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多个木箱,箱角印着褪色的"
八一"
军徽。
撬开一个,是分解状态的五六式冲锋枪,枪油味扑鼻而来。
曹大林耳朵突然动了动。
他听见种奇怪的"
滴答"
声,像是闹钟?他猛地扑向车厢最里侧,扒开几个弹药箱后,赫然露出个用胶带固定的闹钟,红蓝电线连着个饭盒大小的铁疙瘩。
"
撤!
"
曹大林一脚踹开吴炮手,自己纵身跳下车厢。
爆炸的气浪把他掀出五米远,后背着地时撞在树根上,疼得眼前黑。
浓烟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拉枪栓的声响。
曹大林吐掉嘴里的泥,看见至少十个黑影从工棚里冲出来,清一色的制式军装,手里端着铮亮的五六冲。
"
大林!
接着!
"
刘二愣子在烟雾那头喊。
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来,曹大林本能地接住——是捆扎好的四颗"
震天雷"
,引信已经拧成了一股。
他拔出猎刀割断引信,用煤油打火机点燃。
火星顺着导火索"
嗤嗤"
窜向炸药包的瞬间,曹大林心里默数到三,抡圆膀子扔了出去。
"
轰!
"
爆炸的火光映亮了半个山谷。
气浪掀翻了三个武装分子,剩下的也被震得东倒西歪。
曹大林趁机滚到树后,五六式一个点射撂倒了最近的敌人。
枪声像炸了锅的鞭炮。
老套筒和五六冲的声响混在一起,中间还夹杂着吴炮手那杆"
熊吼子"
的轰鸣。
曹大林换弹夹时,突然听见工棚后传来女人的尖叫——是赵春桃的声音!
他一个箭步冲出去,子弹在耳边"
嗖嗖"
飞过。
有子弹擦破了他的脸颊,血糊住了右眼。
曹大林用袖子一抹,看见工棚后有个地窖入口,铁门上挂着把崭新的"
永固"
牌大锁。
"
春桃!
"
曹大林踹了脚铁门,回音闷得像鼓。
锁眼上有些新鲜的划痕,显然刚换的锁。
他从腰间摸出土手雷,用胶带贴在锁扣位置,拉燃引信后扑到五米外的土坑里。
爆炸的硝烟还没散,曹大林已经冲到了铁门前。
扭曲的铁门后是段陡峭的台阶,尽头透着微弱的煤油灯光。
他正要往下冲,黑箭突然狂吠着扑过来,一口咬住他的裤脚。
地窖里传来"
咔嗒"
一声轻响——是枪械上膛的声音。
曹大林立刻贴墙隐蔽,几乎同时,三子弹擦着他鼻尖射入夜空。
借着枪口的火光,他瞥见地窖深处有个模糊的人影,手里端着把锯短了枪管的猎枪。
曹大林摸出最后一颗"
震天雷"
,却没有点燃。
他故意晃了晃铁门,然后迅闪到侧面。
地窖里的枪声再次响起时,他顺着台阶一个滑铲下去,五四式在黑暗中喷出火舌。
持枪者闷哼一声倒地。
曹大林扑到煤油灯前,终于看清了地窖的全貌——赵春桃和张翠花被绑在柱子上,嘴里塞着破布。
角落里有口井,井沿上拴着条麻绳,绳头浸在井水里,已经泡得胀。
"
大林哥!
"
赵春桃吐出破布,声音嘶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