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的样子,把硫磺粉撒在袖口和裤脚,动作一丝不苟。
"
石头仓子在那边。
"
吴炮手指向一处陡峭的岩壁,"
我和老曹过去看看,你们在这儿等着。
"
曹德海已经给"
熊吼子"
装好了火药和铅弹,这种老式霰弹枪近距离威力惊人,但射程有限,必须靠近了打。
两位老猎人猫着腰向岩壁摸去,动作轻盈得不像年过半百的人。
曹大林握紧了五六式半自动,准星随着父亲的身影移动,随时准备火力支援。
"
轰!
"
突然,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岩壁方向传来,接着是吴炮手的大喊:"
操!
两头!
"
曹大林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
只见岩壁下的灌木丛剧烈晃动,两头棕黑色的巨熊人立而起,每头都有四百多斤重!
更糟的是,其中一头胸口有一撮显眼的白毛——正是上次袭击赵家父女的那窝熊的最后一只!
"
爹!
退后!
"
曹大林厉声喊道,同时举枪瞄准。
但已经晚了。
两头熊一左一右扑向两位老猎人。
吴炮手的猎枪响了,子弹击中左边那头熊的肩膀,却没能阻止它的冲锋。
曹德海的"
熊吼子"
也开火了,三十颗铅弹全打在右边那头熊的脸上,畜生痛得狂吼,暂时退却。
左边那头熊已经扑到吴炮手跟前,一掌拍飞了老人的猎枪。
千钧一之际,一支箭"
嗖"
地射中熊眼!
是赵春桃!
巨熊痛得人立而起,暂时放过了吴炮手。
曹大林抓住机会,一枪命中熊的胸口。
穿甲燃烧弹在熊体内爆开,畜生出凄厉的哀嚎,却没有立即倒下,反而更加狂暴地冲向箭矢飞来的方向——赵春桃!
"
春桃!
上树!
"
曹大林一边换弹一边大喊。
赵春桃敏捷地攀上身后的红松,但熊已经开始疯狂撞击树干。
碗口粗的树剧烈摇晃,树皮像纸片一样被撕下来。
"
砰!
"
曹大林的第二枪命中熊的后背,炸开一团血花。
巨兽吃痛转身,向他扑来!
四百多斤的体重震得地面颤,腥臭的呼吸已经喷到脸上
"
轰!
"
刘二愣子的"
震天雷"
在熊脚下炸开,虽然没有造成实质伤害,但巨大的声响和火光暂时吓住了这头猛兽。
黑箭趁机冲上去,一口咬住熊尾巴。
"
曹哥!
接弓!
"
树上的赵春桃把桦木弓扔了下来。
曹大林接住弓,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。
他迅从箭囊抽出一支箭,箭头抹了草乌汁,拉满弓弦——
"
嗖!
"
箭矢精准地射入熊张开的血盆大口,直没至羽!
巨熊出最后一声哀嚎,重重倒地,四肢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。
另一头熊见状,竟出人意料地没有继续攻击,而是转身逃向密林深处。
曹德海想追,被吴炮手拦住:"
算了,老吴留个种。
"
回屯的路上,众人轮流抬着熊尸。
吴炮手虽然受了些轻伤,但精神头不错,一个劲儿夸赵春桃那箭射得准。
赵春桃走在曹大林身边,时不时偷瞄他紧绷的侧脸。
"
怎么了?"
她小声问。
曹大林摇摇头,没说话。
刚才那一瞬间,看着熊扑向赵春桃,他体会到了久违的恐惧——不是怕死,而是怕失去。
这种感受让他心惊,也让他明白了什么。
"
曹哥"
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