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踩出了几个可爱的梅花印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,刘二愣子走了进来。
他一脸焦急地对曹大林说:“大林啊,公社书记让你明天去接电话。”
曹大林心里一沉,他知道这通电话肯定不简单。
刘二愣子搓着手,担忧地说:“怕是王副主任要难啊。
要不咱们进山躲几天?”
曹大林摇了摇头,他从炕柜里取出一个布包,然后一层一层地打开,里面露出了那枚红星畜牧场的铜牌和半截带血的麻绳。
曹大林拿起铜牌,仔细摩挲着上面的编号,缓缓说道:“二愣子,明儿个跟我去趟县里。”
刘二愣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,“干啥去?”
曹大林眼神坚定地回答道:“找真正的王副主任。”
接着,他告诉刘二愣子,上个月他去武装部领子弹时,听说王副主任正在省党校学习……
曹德海突然笑了,露出被烟熏黄的牙:"
好小子,比你爹强。
"
老人从炕席底下摸出个信封,"
带上这个,找武装部老周。
"
夜深了,曹大林躺在炕上辗转反侧。
上辈子这年春天,县里确实来过调查组,但不是查什么种猪,而是屯里"
私藏猎枪"
的事。
当时爹被带走关了半个月,回来就落下心口疼的毛病
"
哥。
"
曹晓云抱着小鹿崽子站在炕沿,"
给你。
"
小丫头递过来个新雕的木牌,是只威风凛凛的猎犬,脖子上刻着"
黑箭"
二字。
曹大林突然鼻子酸。
重生这一冬,他不仅找回了猎人的尊严,还看清了比野兽更险恶的人心。
但只要有家人在,有猎犬在,有这片大山在,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。
窗外的老榆树在风里摇晃,枝丫划过窗纸的声音像谁在磨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