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显然是被吓坏了。
曹晓云把小鹿崽子往哥哥曹大林怀里一塞,急切地说:“哥哥,你带着大角一起去吧!
它能闻见野猪的味道,肯定能帮上忙!”
小鹿崽子似乎感受到了曹晓云的紧张情绪,它拼命地往曹大林的棉袄里钻,蹄子不停地乱蹬,把曹大林棉袄上的补丁都蹬开了线。
五个人和三只狗踩着厚厚的积雪,往西洼地走去。
开春的太阳就像一个被腌透的蛋黄,懒洋洋地挂在天上,一点也没有暖和的意思。
黑豹跑在最前面,它的右耳受了伤,不停地抖动着。
突然,黑豹在一片倒伏的麦田前停下了脚步,它的喉咙里出低沉的吼声。
曹大林心中一紧,连忙跟上去。
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,胃部一阵抽搐——原本绿油油的三亩麦苗,此刻被啃得七零八落,惨不忍睹。
雪地上布满了碗口大的蹄印,最深的地方甚至可以插进整个手掌。
几处田垄被彻底拱翻,露出底下冻僵的蚯蚓。
"
不是普通猪群。
"
曹德海蹲下量了量蹄印间距,"
看这步幅,领头的站起来比人还高。
"
老人从腰带上解下个皮囊,往掌心倒了点粉末,迎风一扬——褐色的粉末飘向东南方。
刘二愣子瞪大眼睛:"
这是"
"
熊粪粉。
"
曹大林低声解释,"
顺风能追三里地。
"
上辈子爹教过这招,熊粪的气味能让野猪误以为附近有天敌,逃窜时暴露踪迹。
众人顺着粪粉指引的方向追踪。
穿过麦田,雪地上的痕迹越来越杂乱,有几次甚至出现野猪打滚的浅坑。
曹大林突然举手示意停下——前方十步处的榛柴棵子上,挂着几缕棕黑色的硬毛。
"
蹭痒留下的。
"
他用猎刀挑起毛丛闻了闻,"
骚味冲鼻子,是头老公猪。
"
刀尖拨开灌木根部,露出底下被踩碎的松塔壳,"
看这牙印,獠牙少说二十公分。
"
黑箭突然压低身子,冲着东南方的松林低吼。
曹大林眯眼望去,林间隐约有团黑影在移动。
他刚要举枪,那黑影却猛地调头,撞断几根小树消失在密林深处。
"
不对劲"
张炮头眯起眼睛,"
野猪见人哪有掉头跑的?"
曹德海已经卸下猎叉,三棱尖头在阳光下泛着寒光:"
是哨猪。
猪群分工比狼还细,这畜生专门负责报信。
"
果然,片刻后松林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哼哧声,少说有二十多头。
曹大林迅观察地形——左侧是陡坡,右侧有片结冰的河沟,野猪群八成会往正东的橡树林跑。
"
二愣子跟我绕左,爹和张叔守右。
"
曹大林从怀里掏出铜镜,用绳子系在树杈上,"
等猪群过来,反光能晃花它们的眼。
"
众人刚就位,松林里就冲出七八头野猪。
领头的果然是头巨兽,肩高近一米,獠牙像两把弯刀,在阳光下泛着黄光。
最骇人的是它脖子上有道陈年疤痕——像是被兽夹撕掉过整块皮肉。
"
是刀疤王!
"
刘二愣子声音颤,"
前年咬死过两个挖参人"
猪群在铜镜反光前果然乱了阵脚。
哨猪原地打转,几头小母猪吓得往河沟方向窜。
就在这节骨眼上,黑箭突然狂吠着冲出去,直奔那头巨猪!
"
回来!
"
曹大林的喊声和枪声同时炸响。
独头弹精准命中巨猪前肩,却像打在石头上似的弹开了!
畜生吃痛狂吼,调头就朝曹大林藏身的榛柴棵子冲来。
三百多斤的体重震得地面直颤,獠牙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