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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叔,俺们出五百!
"
"
五百?"
老马冷笑一声,"
去年省里有人出一千我都没松口。
"
他摸了摸蹲在脚边的花脖儿,"
这狗跟了我六年,比儿子还亲。
"
曹大林并不意外:"
马叔,我能看看花脖儿打猎吗?"
老马眯起眼睛:"
就你这胳膊?"
"
伤好得差不多了。
"
曹大林活动了下右臂,"
不打紧。
"
老马沉吟片刻,突然站起身:"
成!
正好后山有群野猪,昨儿个拱了我家的白菜窖。
"
他取下墙上的老猎枪,"
让我看看双熊将的本事。
"
三人三狗往后山走去。
花脖儿一马当先,既不跑太远也不靠太近,始终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。
更让曹大林惊讶的是,这狗全程没叫一声,完全靠肢体语言传递信息。
"
看见没?"
老马得意地说,"
好头狗就得这样,悄没声地把猎物围住。
"
翻过一道山梁,花脖儿突然停下,耳朵竖起,身体绷得像张弓。
老马立刻示意众人隐蔽,自己则轻手轻脚地摸上前。
曹大林从怀里掏出个小望远镜——这是上次省里奖励的——仔细观察前方。
大约百米开外,五六头野猪正在雪地里拱食,领头的炮卵子少说三百斤。
老马退回来说:"
咋样?干不干?"
曹大林点点头:"
您指挥。
"
老马拍了拍花脖儿的脑袋,做了几个手势。
那狗立刻会意,悄无声息地绕向野猪群右侧。
黑虎和大青见状也想跟去,被老马制止。
"
等着。
"
老汉低声说,"
看花脖儿信号。
"
大约过了十分钟,野猪群突然骚动起来。
花脖儿不知何时已经绕到它们后方,正从灌木丛中慢慢逼近。
领头的炮卵子警觉地抬头,但为时已晚——花脖儿一个箭步冲上去,精准地咬住了队伍最末那头小母猪的后腿!
"
上!
"
老马一声令下。
黑虎和大青像离弦之箭冲了出去。
曹大林和刘二愣子也迅跟上,枪已经上膛。
野猪群四散奔逃,只有那头被咬住的小母猪拼命挣扎,出刺耳的尖叫。
"
砰!
"
曹大林一枪命中小母猪耳后,那畜生应声倒地。
花脖儿立刻松口,转而冲向另一头半大的野猪。
整个围猎过程行云流水,不到十分钟就结束战斗。
"
好狗!
"
曹大林由衷赞叹,"
比人还聪明!
"
老马爱惜地摸了摸花脖儿的头:"
这算啥,去年冬天它独自围住一头炮卵子,硬是撑到我赶到"
回老马家的路上,曹大林再次提出买狗的事:"
马叔,您开个价。
"
"
不是钱的事。
"
老马摇摇头,"
花脖儿是我老伴走后唯一的伴儿"
曹大林心头一震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他看了看墙上那张泛黄的全家福,老马身边坐着个慈祥的老太太,怀里抱着条小狗崽——想必就是小时候的花脖儿。
"
马叔,"
曹大林改了主意,"
要不这样,等花脖儿配种生了崽子,您给我留一条?价钱好说。
"
老马停下脚步,认真打量了曹大林一番:"
你爹当年也这么说过。
"
他叹了口气,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