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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推开,晨光裹着血腥气涌进昏暗房间。
胡好月走近,旗袍开衩处沾着未干的血渍。
她望着昏睡中的大哥,眉头轻蹙,指尖拂过他滚烫的额头。
黄舒琅倚在门框说道:“主人,他这浑身阴气,怕是......”
话音未落,胡好国突然剧烈抽搐,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,瞳孔瞬间染上妖异的金芒。
胡好月指尖凝起幽蓝火焰,照亮胡好国青筋暴起的脖颈,那些暗紫色纹路正顺着血管疯狂游走。
杨国栋喉结滚动,望着床上抽搐的男人,鳞片下的心脏剧烈跳动。
“愣着干嘛?还不快给他解蛊。”
胡好月的声音裹着冰碴,火焰骤然暴涨。
杨国栋浑身一颤,蛇尾不安地扫过地面,将水泥地犁出三道深沟:“怎么解?”
“变小,去我哥的胸口处把那蛊虫杀了,蛊虫藏在心脏三寸处,你吞下去就能找到。”
杨国栋的蛇瞳猛地收缩,鳞片簌簌作响。让他钻进活人体内?
这比直面招魂幡还令人毛骨悚然。
黄舒琅突然窜到他身后,手狠狠拍在他脊背:“磨蹭什么?主人的命令也敢违抗?”
“这……这不太好吧……”
杨国栋的声音越来越小,在胡好月骤然变冷的眼神下,身躯开始急速收缩。
墨黑色鳞片寸寸崩解,化作拇指大小的黑色小蛇,蜷缩在胡好国胸口瑟瑟发抖。
黄舒琅一把抓起他塞进胡好国口中,冷笑:“记得把虫子嚼碎了再吐出来,别坏了主人的大事!”
胡好国突然剧烈抽搐,喉间发出濒死的呜咽。
屋内死寂一片,唯有布料摩擦的窸窣声,与某个生物在血肉间游走的细微响动。
“你能不能行啊?可别跟一个废物一样啊!”
杨国栋正在跟蛊虫一较高下,哪里敢分心听黄舒琅的挤兑。
一个小时后,胡好月的胸口被哗拉了一条口子,地上有一个桶,随后杨国栋扶着他,无数小虫子从那条口子爬了出来。
“这么恶心……你吃了多少?”
杨国栋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本来都忘记了,这个该死的黄鼠狼老是提起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