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想了想,朝着晴雯和甄英莲道:
“你们本事不弱,就随着二位夫人一并下江南,正好英莲也可回老家一探!”
二女自无不可,点头应下。
刘毅扫过诸女,想过又想,却是不曾开口,郑采荷约摸猜出他的心思,主动道:
“我等姐妹里,几无通晓兵事者,但凡事禁不住一个学字,况俺自幼通读典籍,纸上谈兵倒也做得,荃姐姐老成持重,又兼阵法、偃甲,岂不正合你新军之意?”
“采荷深得我心!”
刘毅莞尔,不得不说,郑采荷一番话说到他的心里,练兵一事非同小可,按理他该亲自动手,可陕甘一事牵系万民,是当务之急,非他亲去不可,故练兵一事只能由众女代劳。
但众女虽是修行中人,又有官职在身,到底今下乃须眉天下,女儿身恐难服众,此为一虑,且众女性子多有温婉寡忧者,练兵,需得雷厉风行,这是二虑。
双重考虑下,刘毅实在是为难,眼下郑采荷开口,疑虑倒也消去,稍一思忖,沉声道:
“采荷,荃儿,你们去新军,我会和大哥打好招呼,你们只管放手去做!
元春、迎春、探春,京营是外祖心血,此番收回,不可轻弃,我让风清、涓云去助你们,务要施展手脚!”
几女得令,当下暗自思量详细事宜,刘毅又是看向榆阳公主,
“你是我大衍公主,龙禁尉是皇家禁军,自该由你调教!”
一听这话,榆阳公主眸光顿亮,刘毅哪里瞧不出她的心思,又道:
“但你生性跳脱、粗枝大叶,柔儿、双儿、阿珂,你们看好她,不必心急,看着其他人如何做,你们萧规曹随就是!”
“不可!”
不等榆阳公主抱怨,阿珂却是先张了嘴,她起身来到刘毅面前,急切道:
“我们都留在这儿,只你一个前去陕甘,岂不是太危险!”
阿珂这话令诸女顿时回神,她们这才惊觉,刘毅身边竟不剩一人,历经种种,她们早已习惯同生共死,也不愿再度分开,是而这就要纷纷开口,推脱差事。
刘毅将众人反应收入眼底,嘴角轻扬,起身将阿珂揽入怀里,又斜身坐下,而阿珂也不挣扎,反而环起玉臂,将刘毅束得紧紧的。
二人这般大胆的举动放在此时自然是离经叛道,纵然众女再是熟悉,暗下亦是轻啐一口,不过又暗暗期许,只恨不是自己。
“你们太过忧虑了!”
刘毅笑了笑,随手又是拉住一旁郑采荷的柔荑,
“以往我皆是以弱打强,自然九死无生,你们担忧自是应当,而今我的境界在这下界几乎就是顶天,又有一干神兽和神兵护身,便是仙神下凡,也要掂量掂量,至于那朱慈炯,”
刘毅眸光乍寒,咧嘴笑道:
“我想他还没蠢到自投罗网的地步!”
听了这话,众女这才回神,她们也是戒断反应,有雍国公之死在先,又有众人七嘴八舌的描述,下意识的,她们以为敌人又是黑龙一般的强敌,然而正如刘毅所言,以他现在的修为,下界无有能及者,该怕的,应是朱慈炯。
“照这么说,”
苏荃黛眉微紧,凝声道:
“明教中人此时正该蛰伏,缘何方才在朝上,范阁老却说危机四伏,大衍眼见就要亡国了呢?”
“欲盖弥彰,暗度陈仓罢了!”
刘毅摇了摇头,叹道:
“我早该想到的,那些臭老鼠敢做趁虚而入这种下作事,就会给自己留好退路,陕甘一带的白虎堂,乃至于辽东,极有可能是他们断尾求生的手段,偏偏这个当我还不得不上!”
说成这样,众女哪里还不清楚对方的算计,暗下俱是一叹。
“不过,”
刘毅眸光微凛,拍了拍阿珂,后者会意,乖乖起身回到了原位,
“他们也清楚,这不过是权宜之计,而这样平白无故的割肉,对这些老鼠来说恐怕也难以承受,所以接下来,他们要么触底反弹,让我们我有机会一网打尽,要么销声匿迹,让我掘地三尺!
你们皆聪慧过人,不妨猜一猜,这群老鼠是会主动跳出来,还是逃的干干净净!”
“这……”
众女黛眉顿紧,这两种可能太笼统,也太难抉择,但不论是那种,对于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