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事缠身,刚要准备放缓些,结果就有人要搞事,虽说王子腾背刺可以让贾家更快的倒向他,可这种被动的感觉着实不爽,
“这个王子腾,已有取死之道啊!你的靠山最好不是皇帝!”
心思急转,刘毅便有了计较,而后抬头向着贾家兄弟道:
“兹事体大,我也就直言不讳了,雪灾一事我需要回去查上一查,若真是那兰城胡乱攀咬,我必会面陈陛下,为云光大人分辨!”
“正该此理,正该此理!”
三人又是闲聊两句,不知怎的,贾赦突然提到了刘毅的年岁,
“小太保年后也有十六了吧?我看太保头上已然加簪,可是已经加冠?”
刘毅微愣,按理说以他的地位,行冠礼要请亲长前来观礼,一套仪程下来不算简单,可一来他毕竟未满二十,二来雍国公存了不愿张扬的心思,是以加冠取字也就师徒二人晓得,没想到贾赦这个老纨绔竟然看了出来。
“怎的?你问岁数是要嫁闺女啊?”
刘毅诽腹一句,面上露出些许笑意,
“我晋封一等伯后,恩师为我加冠簪发,取字思之,要我行事三思而后行。”
“善!”
贾政赞叹一声,以手扼腕,
“思则得之,不思则不得!雍国公对伯爷之谆谆教诲犹若温风细雨,殷殷期盼更胜古之孟母啊!”
刘毅与其客套两句,却听贾赦忽然又道:
“我听大姐回来说,小太保起居鲜少要侍女伺候,这般怎的能行,想你我这等富贵人家,虽不可铺张浪费,却也不能堕了体面,再有那些个丫鬟下人久不经事,倘若是外人去府上做客,岂不是怠慢了客人?
棠溪姑娘虽是能干的,可外面那些事太过繁杂,你又不甚仔细,到底是缺个能管理后宅的,大姐儿身份不便,我看不如这样,我有一个庶女,名唤迎春,过了年也有双七,相貌温婉,是个沉稳性子,虽不能做正妻,做个偏妻,暂代后宅事也是可以的。”
“不是,你来真的啊!”
贾赦的话让刘毅忍不住起身,而后觉得不妥,又是坐下,连忙摆手,
“不可不可!大姐在我府上就已经让我十分愧疚,再让二小姐做偏妻,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!”
“欸!何必在意这些!”
贾赦摆了摆手,慨然长叹,
“我家虽说一门双公,可自先父去后,也就不过中等人家,只靠着老旧故亲勉强度日,今番金陵老家恶了上皇,我等被累及,害得大姐儿被送出了宫,败落,我这心里……”
说着,贾赦竟是掩面抽噎,一旁的贾政初听自家大哥要把女儿送去做偏妻,本是震惊不已,可听到这一番话,想起父亲死后种种,悲从心来,亦是老泪纵横,竟是起身向着刘毅躬身拜下。
刘毅哪敢承受,急忙起身将其扶住,贾政却是趁机抓住他的双手涕泗横流,言语悲切。
“伯爷啊!我……我无能啊!上不能以身报君王,内不能正身以治家,妻妇不慈,小儿顽劣,又累得女儿为奴为婢,现在又要兄长为难,我……我……”
看着又是掩面痛哭的贾政,刘毅心里是呆愣的,暗道你们哥儿俩玩的哪出,你们不是不和吗?怎么双簧唱的这么溜!一个惨,一个更惨!好像我不答应,你家就要没了一样!
“不对!贾赦这个老狐狸这是看出来太上皇的意思了,加上王子腾这个干股卷钱跑了,他这是慌不择路啊!也罢,既然要做就别废话,正好顺水推舟!”
刘毅故作慨然无奈之状,将贾政扶回原位,又瞧了眼还在掩面的贾赦,拱手行了一礼,
“二位老大人,既如此思之就也厚颜了!”
闻言,贾赦猛的抬头,还带着泪珠的眸子甚是明亮,耷拉皱巴的脸挤成一团,连连叫好,
“思之既然应下,我这就让人将小女抬轿送到府上。”
“不可不可!”
刘毅连忙摆手,轻轻叹道:
“贵府再如何也是国公门第,二小姐虽为偏妻,也不能这般敷衍,这样,三媒六聘,大操大办是不成了,待我与恩师说上一说,请他老人家定个日子,再请上自家亲旧过来吃些喜酒!”
听到这话,二人自无不可,称刘毅想的周到云云,随后又是闲聊起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