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急促,也就在这时,一阵香风忽然杀进,
“皇爷爷!
榆阳回来了!”
这一声真真若是甘霖,让春喜顿时瘫倒,也浇灭了琰武帝的怒火,
“榆阳?朕的榆阳回来了?!”
亲情,对于帝王来说太过奢侈,尤其是琰武帝这样御极甲子的至尊,可到底是人,人老多情,不管之前有再多的算计,现下却是只余下那最纯粹的,是而不顾许多,这就要挣扎着下榻。
“皇爷爷!
您快快歇下!”
暂且换下孝衣的榆阳公主见自家爷爷犹若枯木,是又惊又急,忙将其扶住,上下扫量一眼,见他精气神三宝若是风中火烛,泪珠子立时淌下,不多废话,忙自玉瓶中取出一滴灵露喂其喝下。
这灵露乃仙界金莲所产,虽在下界,却也有阵法及各类异宝温养,不比什么灵丹妙药要差,这一滴下去,琰武帝是枯木逢春,当即有了气力,长吐一口浊气后,拉住榆阳公主的手腕急切问道:
“侯莫陈庚真的……薨了?!”
榆阳公主从未见过这样的皇爷爷,没有一点算计,只有担忧,以及恐惧,
“是,国公爷……已然归位!”
一听这话,琰武帝心头顿紧,拉着榆阳公主的手猛的若是铁钳一般,脸色瞬间青紫,额头经脉暴起,喉咙一甜,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。
“皇爷爷!”
见此情形,榆阳公主大惊,忙向着琰武帝输送出些许法力,为其抚平了气血,
“榆阳,带我去,带我去!”
见琰武帝已然失了分寸,榆阳公主晓得不能拖沓,扯来长袍为其上,这就出了殿门,驾风直奔宫外。
而今榆阳公主也是炼神反虚的境界,法力雄浑,不过眨眼就已至国公府内。
刚一落地,正见七个皇子要进灵堂,见是琰武帝驾临,忙跪地迎驾,然而琰武帝却没理会他们,只踉踉跄跄的闯进灵堂,也不看旁边人,只一个猛子扎在棺椁上,枯树般的双手颤抖着抬起,想要去摸,却又不敢,接连几下躲闪,终是无力垂下,只余怆然嚎啕。
“只剩朕了啊!
只剩朕了啊!”
这几声哭嚎是所有人没想到的,他们都清楚琰武帝是什么人,刻薄寡恩、唯我独尊,可这两嗓子却是实心切意,便是刘毅的也没看出任何不对。
“终究是人啊!”
是人就有弱点,是人就有感情,琰武帝也不例外,年岁已高的他经这大起大落,就算有灵露喂下,也是几近灯枯,刘毅看出此节,悄悄打出一道法力,琰武帝这就昏睡过去。
“皇爷爷!”
榆阳公主见是这般,忙将琰武帝扶住,刘毅与她使个眼色,当下会意,又是驾风带其回了皇宫,几个皇子见状,对视一眼,与罗春说上一声,这就赶回皇宫。
“天子奔丧,皇子守灵,我这徒儿也不枉人间一遭啊!”
待众人离去,了然真人抹抹眼角,慨然一叹,遂神色一正,
“我此次下山,除却送徒儿最后一一程外,亦有要事告知你们,此事事关下界安危!”
四人一惊,刘毅立时想到什么,低声问道:
“可是天机大变,外神复苏一事?”
“外神?”
了然真人摇了摇头,答道:
“我不知什么外神,但天机大变是真的!
我这一脉师承紫阳真人,观星起卦乃是看家本事,昔年庚儿封公之时,我曾夜观天象,为他起了一卦,那时破军星时运正隆,也是衰减不涨之日,正合星宿下凡之定律。
可就在此时,天象忽变,破军星的时运竟生些许变化,但又立即恢复,我百思不得其解,于是耗费熟年,这才确定,天象已然大变,且是杀机盎然!
而当其冲的,正是破军星!
原本我与庚儿的情分自他下山后便已了结,再见与双方皆是无益,可我心下不安,到底还是使了托梦之术,与他言说天下大变,须早做准备。”
说到这儿,了然真人看向刘毅,叹道:
“我想,他见到你这个白虎下凡后认定你就是天下大变的要害所在,故而不顾谶言,收你为徒,传你武艺,前番你在七界山一行我也见到。
说实话,我自负天赋绝然,两百余年便修至炼神反虚,加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