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刘毅坐下,笑道:
“这话听着像是安慰老婆子,细细一听却是字字珠玑,到底是你们这些有来历的明白事儿,也好,我也不求宝玉能当官做宰,只求他平平安安就罢!”
“欸,老太太这话说的还是短了些!”
王熙凤突然上前插嘴,俏脸挂笑,那些泪痕不知何时已被抹去,
“这有来历的都说咱们家宝玉能登科及第,那准是没差!
你说呢,有来历的?”
刘毅心下好笑,面上故作怒色,怪道:
“二嫂一口一个有来历的,怎的我是没了名姓?还是二嫂嫂觉得我不是自家人?要是这样,那我可禀了恩师,他寿辰那日只我一人去了!”
王熙凤还未答话,贾母却是使拐棍作势要打,直“吓”
得神仙妃惊慌失措,一边往秦可卿怀里钻,一边叫屈,
“哎呦!
这酒宴还没办呐就先护上了,到底是新人胜旧人、女婿赛亲儿!”
“好你个皮猴儿!
倒是笑起老婆子来了!”
随着这一番打闹,方才的阴郁之气这才消散,刘毅说了两句讨喜话,就要起身告辞,谁知还未出门,一人又是跌跌撞撞的闯入,一进来,连哭带嚎,直接跪在贾母面前,
“老太太!
求您救救环儿啊!
我那可怜的儿眼瞧着就要没了啊!”
又是突然的变故,令贾母刚下去的心又是提了上来,但听是贾环,便又自动降了下来,不问情况,直接将拐棍在地上戳的直响,
“亏你还是环儿的亲娘!
明明只是受了些皮外伤,怎的到你这儿就要不成了!
你家老爷也在,他能看着自家儿子不管!”
来人很是怕贾母,一听话重,登时呐呐不敢再言,可又瞧见一边站着的贾探春,又是拉着她的手叫道:
“你们都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!
快求求老太太救救你兄弟啊!”
贾探春脸色涨红,使劲想拉人起身,奈何年少力小,只得骤然泪下,见此情形,贾母被气的浑身抖,今日贾府丢的脸可是一次又一次,本想着已然无事,没想到还有一次绝杀,当下霍然起身,怒斥道:
“你好歹也是姨娘!
她一个小小的人儿,难为自家闺女成什么体统!
还不起来!”
那人被骂的身子一颤,急忙从地上爬起,贾探春却是一头埋进旁边尤氏怀里,娇躯轻轻起伏着。
“哎!
造孽啊!”
贾母一边长吁短叹,一边用棍在地上狠狠戳了几下,刘毅晓得她会求到自己,索性直接先开了口,
“常言道家宅不宁,不宁家宅,谁家哪日还没个事了!
环儿也是我的小舅子,他那一声姐夫不白叫,我这就去瞧瞧!”
说罢,也不等贾母多言,径自出了后宅,寻至贾环处后,见只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女童守着,刀眉不由得轻皱,
“你家老爷呢?”
那女童见来人生的高大,心头生惧,结结巴巴的答道:
“老……老爷去请王太医了。”
“王太医?”
刘毅心道这贾环看着伤重,其实调理一番就好,还要去请太医,那些个货色有几个是真的,便是没事也有了事。
“是了,赵姨娘只知道太医一来,她儿子必是快要没命,怪不得跑去后宅胡闹!
算了,这贾环也是同人文老客了,瞧一瞧也无妨!”
念及至此,刘毅大步跨入,见贾环直愣愣躺在床上,头上血迹还没擦去,暗里又是摇了摇头,输进一丝法力清去淤血,那贾环这就忽悠悠醒来,
“你伤虽大好,却也要安心养着,我去看看琮儿。”
刘毅想着一个是抓,两个也是放,那个也是小舅子,索性也去为贾琮疗了伤,见他这儿还不如贾环,便多说了两句体己话,这才起身去请辞,府上出了这么档子事,贾母等人也不好多留,只要刘毅常来,这才送众人离去。
——
打道回至府内,正是傍晚,刘毅将将坐下,董成忽来报怀安求见,
“快请!”
未几,怀安风风火火的闯入,一来就直言道:
“大人,您要卑职所查之事已有结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