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,安慰道。
裴鸿:“央央,放心,你只是暂时离开一会儿,等我们把京城的事情处理好,然后再想办法接你回来。如果皇上始终不放人,大不了我们裴家集体辞官,去找你!什么都没有我们一家团聚重要。”
看着几双关切的目光,裴央央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一切都听爹爹安排。”
接下来两日,丞相府表面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任何变化,裴鸿和裴景舟每日照常上早朝,处理公务,裴无风还抽时间去军营练兵。
孙氏偶尔出门添购首饰衣物,但都不多,没有引起任何怀疑。
但私底下,所有人都做足准备,收拾行李,只等时机一到便将裴央央安全送出京城。
裴央央领了任务,正在收拾自己要带去苏州的行李。
衣服、首饰、胭脂,还有一些她平时翻看的书籍和摆弄的小玩意儿。
那个红色的鞠球肯定是要带过去的,虽然到现在,她也不知道是谁送的。
裴央央询问过大哥,大哥也矢口否认,可问他是谁送的,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名字。
虽然来历不明,但裴央央对这个鞠球十分喜爱,等带去苏州之后,或许能叫上月莹和其他丫鬟,在院子里蹴鞠,那也十分好玩。
把鞠球放进箱子里,裴央央环顾四周,房间里的东西已经空了大半,她的视线不由落在桌上那个茶杯上。
自从那天之后,她就没再用过那个杯子,别说是用它喝水,就算只是看一眼,她都感觉脸红心跳。
若没有发生那件事,她肯定是要把心爱的杯子一同带去的,可现在……
裴央央心里有些挣扎,偷偷往桌上一瞥,脑海中便迅速出现谢凛的声音,她后退几步,坐在床上,又感觉自己好像坐在了谢凛那天坐过的地方,又像烫到似的,倏地站起来。
太过分了。
他怎么能对着她的衣服做出那种事?
裴央央害羞地想着,窗外凉风习习,她靠在软榻上,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睡梦中,她高高地飘在半空中,看到自己的身体安静地躺在冰室中,脸色煞白,不见一丝生气,胸口还沾着凝固的血迹。
是她死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吗?
正想着,谢凛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他看起来糟糕透了,面色憔悴,形容枯槁,眼睛里只剩下破碎和痛苦,裴央央从未见过他这样。
谢凛坐在冰床边,目光一直落在裴央央身上,不像在看一具尸体,更像是在看一个……
爱人。
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个字,把裴央央吓了一跳。
“央央。”
谢凛弯下腰,用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,目光缠绵而温柔,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