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主会场的位置。他们的速度不快,显然在按照图纸确认路线,时不时停下来用手电筒照射管道壁——那里贴着假情报标注的“安全标识”。
当红点距离主会场还有五十米时,梁良按下了通讯器:“动手。”
地下机房里,林徽的手指重重敲下回车键。东翼通风管道的所有阀门瞬间关闭,形成一个密闭空间;同时,隐藏在管道节点的喷雾装置启动,无色无味的麻醉烟雾开始弥漫。
管道里的三人很快察觉到异常,通讯器里传来模糊的咳嗽声。“怎么回事?气流停了!”“有烟……咳咳……”“快退出去!”但他们转身时才发现,身后的通道已经被自动阀门阻断。
十分钟后,麻醉烟雾散尽。伪装成维修工的特种队员打开栅栏,戴着防毒面具进入管道,将昏迷的三人拖了出来。他们身上的压缩气瓶被小心卸下,经检测,里面装的是高浓度的神经性毒剂,与之前截获的“黑寡妇”毒剂成分一致。
几乎同时,蓝调酒店的房间里,那个捡走图纸的“前台经理”正准备销毁加密设备,突然听到房门被撞开的声音。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手枪,却被破门而入的特种队员扑倒在地,冰冷的手铐瞬间锁住了他的手腕。
指挥中心里,梁良看着屏幕上被押解出来的俘虏,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。但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林徽将俘虏的指纹输入数据库,很快跳出匹配结果:“头目叫马库斯,是‘灰狼’黑帮的骨干,三年前加入黑蝎子组织。”
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外,梁良看着马库斯在证据面前逐渐崩溃,说出了更惊人的消息:“真正的毒剂不在气瓶里……我们只是诱饵,真正的袭击在停车场,用汽车炸弹引发混乱,然后有人会趁乱向代表团投掷毒剂手雷。”
梁良心中一凛,立刻调出停车场的监控。果然,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正缓缓驶入,车牌登记信息是“本地餐饮公司”,但驾驶座上的人,侧脸与“夜莺”的照片高度吻合。
“看来还有漏网之鱼。”梁良对林徽说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,“启动备用方案,该轮到‘夜莺’上钩了。”
晨光彻底照亮维也纳的街道,会议中心外开始出现零星的记者和工作人员。没有人知道,一场无声的较量刚刚结束,而另一场更凶险的对决,正在阳光下悄然拉开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