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深邃,俨然一副可托山海重担的模样。
可他和德安明明同岁,今年不过才十六。
德安幼稚如顽童,赵璟却已可将重担抗在肩上。
“阿姐看什么?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。”赵璟说着话,将手中的雨伞又往陈婉清那里倾了倾。
陈婉清注意到了,就说,“不用一直顾及我,也就几步远的距离罢了。璟哥儿把伞望你那边移一下,刚换的衣裳,别再淋湿了。”
说着话的功夫,两人已经上了正房前的台阶。
赵璟收了伞,随着陈婉清进了屋,这才又将方才的问重复一遍。
“阿姐还没与我说,刚才看我做什么?”
陈婉清一笑,似乎觉得他在这件事上的执拗,有些可爱。这倒是减轻了他身上的稳重,让他多了些这个年岁的少年身上,本该有的松弛和惬意。
“我担心你着凉,看看你面色如何。”
“结果呢?”
“还不错,面色红润,精神饱满,一瞧身体就很好。”
两人在堂屋内的四方桌旁落座,陈婉清去母亲房间寻药匣子,里边的药膏更齐全些。
赵璟则就着刚才的话题,继续说,“我爹英年早逝,就是拜了身子孱弱所赐。我要继承我爹未竞的志向,还想出人头地,万不敢在这上边马虎了。”
赵璟说起这三年他屡次去县城。
虽然多是去墨香斋接活,以便养家糊口,但也有一半时间,他是去镖局学艺。
他没有正经的拜师,就是出了一笔银子,特意请了镖局的镖师指点。
三年下来,倒也有些进益。
陈婉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,不免惊愕,“我怎么没听德安提起过?”
赵璟一愣,这可要他如何回?
古人言言多必失,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他难得的有些心虚。
难道要他告诉阿姐,是因为德安太懒,唯恐他们知道此事后,也逼着他跟着学,所以,不仅严禁他与别人说起此事,自己也全当此事没发生过?
赵璟闭口不言,只面上挂着朗润的笑。陈婉清见状,心里顿时闪过了然。
一时间哭笑不得,忍不住开口骂了德安一句,“太懒了,油瓶倒了都不想扶。娘为此没少唠叨他,他每次认错态度都很好,就是不见改。好了璟哥儿,把手伸出来。”
赵璟伸出手来,陈婉清抓住他的掌心,给他上药。
之前没觉得,这次摸上去,却感觉到他掌心有粗硬的茧子。
这些茧子不在指腹,而在掌心,明显不是长期拿毛笔留下的,难道璟哥儿还跟着学了什么兵器?
赵璟看出了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