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陆宇带人袭击刘家寨子的事情,李逸已经知道了。望着那树木颇为新鲜的大门,李逸轻轻的叹了口气。
面对入品的修行者,就算是提前发现,并且在门后埋伏又如何呢?
这个世界,对普通百姓们来说,终究是不公平的。官员们掌握着权力的同时,还拥有至高无上的武力值,普通百姓很多时候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。
而这份权力以及实力,朝廷有没有监督呢?有,至少锦衣卫不就是这样的一个机构吗?但是这也有一个问题,那就是锦衣卫实际上也是统治集团的一员,他代表的还是朝廷,甚至是皇帝的利益。
说到底,它的作用更多的是维护朝廷以及皇帝的李逸,而不是广大百姓的利益。而朝廷以及皇帝,其实才是最大的地主以及地主老爷。
“二夫人言重了,大家训练的很好!”
一行人跟着刘家众人来到寨子里,寨子内,多是依着地势搭建的木头房屋,倒是有深山村有些类似,虽然简陋质朴了些,但是却排列的整齐有序,显然也是规划过的。
屋顶铺着瓦片,在寨子靠后的位置能看到一个竖起来的烟囱,想来这些瓦片就是村民们自己烧制的。瓦片呈灰黄色,厚度略厚,显然是温度不够。
寨子里的每家门前屋后都开辟了小片菜地,屋檐之下,挂着晾干的玉米,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山货以及兽皮。
整体看下来,虽然清贫,但是却透着一股顽强的生机。
李逸等人随着二夫人走进寨子之时,立刻引来了众多目光。寨民无论男女老幼,都走出屋子,默默注视着他们。有那认识徐肆的,与徐肆相熟的,小声的与徐肆打招呼。
更多的人用那些复杂难明、好奇甚至是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们,但更多的,是一种经历磨难之后的沉默。
小孩子好一些,他们天性活泼,一些人很可能是在刘家出事之后才出生的。一些十来岁的孩子,当年事情发生之时,他们也小,不过看向李逸等人的目光,依旧带着审视。
望着这些孩子们,李逸心中忍不住唏嘘,原本是该天真浪漫的年纪的。
当晚,寨子中央的空地上燃起了几个大的篝火。刘家人拿出了他们能准备的最好的东西来招待客人。有那炖煮的山鸡、野兔,还有自家酿造的、有些浑浊的粟米酒。
没有精致的餐具,多是粗陶碗以及竹筒,但气氛却格外真挚热烈。刘家族人们轮流上前向李逸等人敬酒,表达着他们朴素而热烈的感激。
酒过三巡,气氛微醺。
二夫人站起身,走到了篝火光芒最盛的地方,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。原本热烈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,二夫人温和但高亢的声音响起。
“诸位叔伯兄弟、侄儿侄女们,”她的声音清晰传开,“今日,除了答谢李大人等人恩人,还有一事,这件事也是要感激李大人。这件事关乎我刘氏一族未来的生计,妾身不愿独断专行,愿与大家共同商议。”
她将李逸提出的,在寨子外面的那条长吉县与荠县之间的通道旁,择址再建新居,迁徙一部分族人过去的想法,详细地与众人分说明白。
末了,二夫人道:“长吉县与荠县的粮道一开,往后必定吸引两县百姓往来,这对我刘家来说,却也是一个重新崛起的机会。”
话音刚落,人群中一个面容沧桑,眼神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愤的中年男人猛地站起,声音激动,带着压制不住的恨意:“嫂子,此时我不同意!这些年,刘家这些人还能活在这世上,多是你在操持,我敬重你,叫你一声嫂子。”
此人越说越激动,“但是此时我绝不同意,当年就是朝廷害得我们家破人亡,主脉男丁杀头的杀头,流放的流放,如今还有很多人生死不知。”
“这些年我们如同丧家之犬,躲在这山里苟延残喘。如今,就凭借着一句未来如何如何,就让我们替朝廷维持着这条粮道?做梦,我们没抢了这些粮食就不错了,怎还能助纣为虐呢?总之,我信不过他们。”
他的这番话,引得在场不少人点头,低声附和着,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凝重。
“小姐,公子,刚刚这位是主脉的四老爷,是老爷的弟弟。原本也是流放了,最后被夫人救了回来。这些年,也救了不少主脉的人回来。”
小丫头翠娥在李逸与夏嫣然耳边低声地介绍场中的人,随后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