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嫂夫人说的,可是如今的南平府同知林凌林大人?”
“正是林大人。”
李逸心里一喜,却听赵安民朝着屋内道:“娘子为何知道这些啊?”
声音轻柔,透着一丝疑惑。
赵氏在屋内答:“奴家父亲原本是炎宁县商人,与南平府也多有生意往来。
南平府官场上的事情,奴家或多或少的听父亲以及兄长说起过。”
没想到这林凌还在宁常府任职过,而且在他的任上,就生了刘家走私案以及巡察御史坠崖案。
事情,怎么这么巧呢?
“相公……”
屋内娇柔的声音呼喊着赵安民,赵安民起身走到屋内。
屋内传来细微的说话声,但是在李逸耳中,就像是在自己耳朵边上说话一般。
“相公,刚刚奴家也听了相公与这位大人的对话,相公今后,今后,可否跟随奴家回炎宁县一回?”
“奴家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家了,家中父母和兄长恐怕也觉得奴家已经死了。
奴家,奴家……”
轻轻的抽泣声传出来,随后是赵安民轻声的安慰声。
李逸都能想象屋里的情形。
赵氏轻轻搂住赵安民的腰,头靠在肚上了。
赵安民轻轻的拍着妻子的背,同时口中轻柔的安慰。
啊,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啊!
都不忍打扰了。
“赵先生,在下就先告辞了,明日再来寻赵先生。”
李逸在院子中朗声道:“赵先生与尊夫人好好休息。”
这一声喊,倒是让赵氏羞涩不已,抬起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自己丈夫,眼泪汪汪,我见犹怜。
“哎,我还是心善啊,见不得别人哭泣。
这不,一声喊就让人家小两口摆脱了沉闷的氛围。
今晚上,恐怕赵先生就要雨打烂芭蕉了。
也不知道老赵行不行?”
“你在说什么行不行啊?”
夏嫣然的声音从身边突然响起,李逸心里一跳,看向右侧方的夏嫣然。
月光下,整个人好像在光。
“哦,没什么,我是在说赵先生一把年纪了,也不知道行不行!”
“赵先生不是才三十多岁吗?”
“你不知道,这男人一过了三十,就一年不如一年了。
对了,这倒是提醒我了,不行,从明天开始就得看是养生。
对了,八段锦和八部金刚功是怎么练来着?”
李逸自言自语,夏嫣然已经习惯他的这种不着调的自言自语。
“对了,所有人都已经安置好了,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交给本地官府吧,让王墩去头疼去。
不过这山寨里面,其实很多人是被迫上山或者是掳掠而来的,到时候与王墩说一声,让他们好好甄别吧。
特别是那些女子,哎!”
有不少女子是被掳掠上山的,这些女子可就没有赵氏这么幸运了,上山之后很多成为各个头目的泄对象。
这些女人估计很多是不愿意回去的,在这个礼教盛行的时期,她们回去甚至会让家里觉得丢脸。
那么,这些人怎么安置,也是一个问题。
虽然也打算把这个交给王墩,但毕竟遇到了,而且我们的李大人心软,还是想给这些可怜人找个安身立命之所。
倒是可以找徐大哥问一问,刘家案子结束之后,如果真的证明刘家无辜的,那么山里的刘家人就可以回来了。
到时候让刘家重新做生意,将这些女子安置在刘家,应该也行。
“对了,刚刚朱桥镇巡检司衙门那位副使在找你,说有什么要紧的事找你。”
片刻之后,李逸在聚义厅找到了这位副手。
一见面,这人就立马迎上来。
“哎呀,大人,可算找到你了,刚刚收到消息,王大人通过传音阵紧急让大人回县城一趟,说有要事。”
“没具体什么事情?”
“传信之人没说,只说让大人今晚就赶回去。”
李逸皱了皱眉,不对劲,王墩紧急叫自己回县城,莫不是这件案子又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