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陈脚夫所说的障眼之法,只不过是他运用两把光滑的柳叶刀制造出来的一种混淆视线的手段,但是对手手里只有一根长棍,长棍这东西可不反光。
而且对方的这所谓的障眼之法,竟然能够瞒过自己的眼睛。
他很想知道陈脚夫是如何做到的,甚至想知道具体的法子,如果他也学会了,实力会更上一个台阶。
“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
这个问题已经涉及到对方的修行之法上了,陈脚夫这一次却是回答的很快。
“这个办法只有在下能使,庾大人就算是知道了也断然是学不会的。”
“呵呵,我现在要你说。”
横在李逸脖子前面的柳叶刀轻轻一碰,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线。
“也罢,既然庾大人想知道,那在下也什么好隐瞒的了。
在下之所以能够对庾大人使用障眼法,是因为在下修炼了‘心眼通’。”
“心眼通?”
庾凯惊呼出声,随即猛地看向陈脚夫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,“你是佛门弟子,是,是那个地方出来的?”
“没想到庾大人所知甚广,在下确实是佛门弟子。”
他坦然承认了自己佛门弟子的身份,但是对于庾凯所说的那个地方,却只字未提。
“难怪,今日败在大师手里,庾某也算是心服口服。”
顿了顿,庾凯看了看手里的李逸,继续道:“原本看在打大师的面子上,将此人交给大师也没事,但是此人杀了我城防营小旗官,擅杀朝廷命官,这人恐怕不能交给大师了。”
陈脚夫眉头再次紧皱,原本平淡的语气带着一丝恼怒,“没得谈了吗?”
“哈哈哈哈,”
庾凯再次大笑,随即脸色阴冷下来,“叫你一声大师,是看在你出身于那个地方的原因。
可是据庾某所知,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,就没有还俗的。
看在那个地方的份上,我不为难你,不过想让老子放人,你还不够资格!”
他手中的柳叶刀又往李逸的咽喉压紧了几分,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肤,渗出一缕鲜血。
李逸昏迷中似乎也感到了痛苦,眉头无意识地蹙起。
“要么现在就离开,老子数三声!”
庾凯朗声道,眼神凶狠地盯住陈脚夫,“要么,大师是想看到这小子的喉咙被割开?老子说到做到,一!”
陈脚夫面色凝重如山,握着长棍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。
庾凯不仅戏耍了他一番,而且以李逸为威胁套出了自己的隐秘,最后却还是没能将李逸救下来。
看着李逸咽喉上的柳叶刀,他有些投鼠忌器,那蕴含磅礴巨力的长棍此刻沉重得难以挥出。
他能感觉到,庾凯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,任何轻微的刺激都可能让他真的下死手。
“二!”
庾凯的声音更加尖锐,右手上的柳叶刀贴上李逸的咽喉。
小西门内,那些看到此情此景的百姓以及那些尚有良知的衙役,此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们看着被刀挟持、浑身是血、生死不知的李逸,又看看那步步紧逼、状若疯魔的庾凯,最后看向那投鼠忌器、无可奈何的陈脚夫,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悲凉在人们心中蔓延开来。
那个被衙役紧紧抱在怀里的孩子,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息,“哇”
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哭声沙哑,但孩子哭的撕心裂肺,仿佛扯断了在场所有人心中最后紧绷的弦。
一个头散乱、脸上还带着血痕的货郎,看着李逸为了救孩子而落的如此下场,眼眶中的眼泪止不住的滚落。
自从县城上空的光幕开始合拢开始,到官兵动手杀人,从来没有人来帮助过他们,只有李逸愿意帮他们,愿意去帮助那个可怜的孩子。
面对过绝望的人,蓦然看到李逸展现出来的善意,他们都格外珍惜。
货郎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向着小西门而去,待走到那些尸体旁边,货郎猛地跪倒在地,朝着庾凯的方向,用尽全身力气磕头哭喊。
“军爷,军爷开恩呐!
就放过这位少侠吧,他是好人呐,他是好人,他是为了救那个孩子!”
“求求您了,放过他吧!”
另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