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面上却出现了漩涡?”
夏嫣然皱眉,看向老丈,眼中的求知欲和好奇挡都挡不住。
却听老丈道:“这木头插在河底会改变水流的度,特别是当木头数量多了,这木桩子两侧的水流流就不一样。
当一边流快,一边流满,快的那边就会向慢的这边来,这样不久形成了一个圆环,当这股力量变大,最后就在河底形成了一个漩涡。”
李逸有些想笑,他没想到这老丈竟然将他当时讲过的那套理论又给夏嫣然讲了一遍。
两位士兵显然是不信的,见他们不信,老丈也不恼,“你们要是不信,可以找一处小溪流,在里面倒上细沙子,然后在细沙子上面放一块大一些、且不能被水直接冲走的石头,等过一段时间你们再去看看,会现石头移位了。”
这回就是李逸也忍不住多看了老丈几眼,他当初可没有布置课后作业啊,听这话,这位老丈事后还真的去做了小实验。
光是这份追求真相,寻求真理的态度,就值得李逸竖一个大拇指了。
再看夏嫣然,这丫头约莫着有些心动,眉头轻轻蹙起,似是在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。
良久,夏嫣然看向老丈,缓声问,“这水流差异形成漩涡以及推动石块移动,可是老丈现的?”
“这,这倒不是,而是去岁有一个小哥乘坐我的船,然后在船上说的。
当时说完之后,我也不信,于是就自己找了一条小溪,试着做了一下,现石头真的移动了。
那时候的惊诧可不比各位少啊,可惜之后再没有遇到过那位小哥。”
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,随即目光看向李逸,“不过,那人身量倒是和这位小哥看上去差不多,不过过了这么久,却不记得那位小哥的脸长什么样了。”
夏嫣然目光也落在李逸身上,眼中带着一丝疑惑,同时也带着一丝就是你的肯定。
后半程,多是李逸在和老丈在聊,从上虞、南平府,聊到当今朝堂。
老丈经常在外跑船,接触许多外面的消息,但很多也只是听到过一嘴。
但是李逸不一样,他在另一个世界看过的文章与视频可不少,很多东西都能聊上几句,虽不能深入,但这些浅层的东西足以让老丈开眼界了。
待行过一段水路,前面水面变得平缓,岸边也多了许多房子,这意味着白沙集要到了。
下船时,老丈还要反复询问李逸什么时候返程,到时候可以一起回去。
见到老丈脸上那满满的求知欲,李逸笑笑,“在下携带娘子返乡,这一趟却要去不少时日呢,到时候回来要是还遇到老丈,自是还会找老丈的。”
老丈点点头,李逸和那位身姿挺拔的女子,看上去都不是平凡之辈。
在南门码头之时,那送这位公子乘船,好像就是县丞。
这样的人物一路上听自己讲了这么多,下次又有吹嘘的资本了。
更何况,一路上也听了那么多外面的东西。
将货物带上挂在两匹骡子的布兜里,辞别老丈,李逸一行人十几人先在白沙集吃了个饭,待吃过午饭休息片刻,就忙不迭的往小村庄赶。
在路上,李逸不停的往夏嫣然脸上看,到底是将这位飒爽的女将军给看的毛了。
“我脸上可是有什么?”
李逸摆摆手,“我就是好奇,来的路上那老丈在看你,在白沙集之时,很多当地人也在看你。
我看他们打量你的目光并非是因为你的美貌,而是在确认什么,所以我在想,当初跳进河里的那位将军,不会就是你吧!”
夏嫣然并未理会李逸话里的赞美,而是点点头,“是我!”
是我两个字说得极为平淡,只听她继续道:“当初调查白莲教动向之时,就曾进过山,后来在这里现了有人在偷偷运石灰。
刚好那段时间山里有山洪,在白沙集休整之时,遇到了河面上有漩涡。”
“确实是我将漩涡打散了,不过,你怎么知道那河底是木桩子在作祟?”
夏嫣然目光灼灼看向李逸。
李逸微微一笑,他倒是想起来了,当初夏嫣然他们听说李逸现了地下暗河,也是很兴奋,他们那时候应该就知道了荠县白莲教的情况。
不过,猜出老丈说的那人就是自己,还是让李逸有些惊讶,“你怎么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