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有八分相似,初看之时我真的还以为就是二弟。”
何麟眉头一皱,打断何鸿的话,“你说的这人在哪里?你想用此人替换你弟弟?”
“正是,不过此后二弟就不能用何鹄这个身份了。
至于这个人,正在孩儿的住所,孩儿这就将人带过来。”
不一会儿,一个身穿粗麻布,看上去与何鹄有七八分相似,年纪相仿,但是更黑一些的男子带了进来。
男子明显是经过初步洗漱的,或许之前还要更加寒酸。
何鸿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父亲,只见何麟瞪大一双眼睛,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这个站着的男子,眼里有难以置信,也有一丝别样的目光。
内心一叹,何鸿移开目光,转眼间,眼中就只剩下将何鹄救出来的坚决。
“父亲,此人是孩儿在贫民窟现的,我知道二弟天性顽劣,总有一天会惹出祸事,所以一直在关注此人,这次正好。”
何麟并不言语,上上下下打量着男子,随即轻声问道:“你叫什么,今年几岁?”
却见该男子“噗通”
一声跪下,向着何麟磕头,“回老爷,小的今年十九岁,小的叫二蛋子。”
声音中带着一丝害怕。
“没有大名?”
“没,没有大名,我从小爹娘就去世了,是吃,吃百家饭长大的。”
“好,起来吧!”
何麟这几个字中也带着一丝颤音,缓缓的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大儿子,淡淡道:“你要将他与你弟弟替换?”
这说话的语气好像不是在问何鸿是不是要将此人与何鸿进行替换,而是在问你为什么要将此人与何鹄进行互换。
何鸿同样语气平淡,缓缓道:“没错,孩儿正有此打算,这也是孩儿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。”
“救你弟弟这件事,你就不用管了,我自会去找你伯父,按照你教你弟弟的说辞,你弟弟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白莲教的事情,稍微运作运作,死罪可免。”
何鸿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,死罪可免,那就是活罪难逃了!
这么大的事情,可不光是打一些板子这些体罚,虽不致死,但流放少不了。
他没有言语,只是看向那个依旧跪在地上的少年,内心里有一丝轻笑,笑自己,还是笑自己的父亲,亦或者笑何府,笑这个天下?
或许都有吧!
其实这少年并不是他在贫民窟现的,而是今天早上有人将他送到了自己这里,并且留下了一封书信。
信中说了一件陈年旧事,实际上当时他已经有几岁了,对这件事还有些印象。
自己的父亲何麟曾有过一房妾室,这位姨娘也给父亲生了一个儿子,可是有一天,姨娘带着自己的这个庶出弟弟去访亲,回来时候遇到了山贼,姨娘被杀死,自己的弟弟下落不明。
后来,有人在不远处现了一具婴幼儿的尸体,到此,姨娘与自己的这个庶出弟弟都去世了。
可是信中说,那些山匪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,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向山匪泄露了姨娘等人的行踪。
而他的庶出弟弟,并没有死。
目的自然不言而喻。
当年这个姨娘颇受父亲疼爱,她们母子去世之后,父亲甚至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而他的母亲,在生下何鹄没几年,也去世了。
父亲的爱就全在他们兄弟身上。
当何鸿看到送来的这人面容之时,他就已经相信了七八分,天下间,竟然有如此相象之人?
所以他想试探一下自己的父亲,用此人替换何鹄也只是他的一个说辞而已。
现在看到父亲的反应,他心中已经完全相信了信中的内容了。
“你跟我来!”
回过神,却见父亲带着这个与弟弟何鹄有七八分相像的男子往外走,边走边道:“家里面的事你先放一放吧,这件事也算是给你弟弟一个教训。”
“是,父亲!”
何鸿语气平淡,听不出语气,随即向何麟拱手一礼,虽然何麟看不见。
兰雪堂外再看不到任何人,可何鸿却像雕塑一般立在那里。
上虞县城西南方向,去往古镇的官道上,同样有几人呆立着不动。
“二郎,你说这里之前有一个茶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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