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。
“怎么?”
她问,声音一如往常的清冷。
“没事!
只是觉得这一趟出来,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。”
夏嫣然没有回话,只是放下手里的茶杯,缓缓站起身。
身上青色劲装衬得她的身姿愈挺拔、利落。
走到李逸面前,微微俯身,伸手探向手上的麻布,那里还有一些昨夜渗出来的血。
“该换药了。”
指尖带着一丝清凉搭在李逸的手腕,李逸马上就感觉到一缕劲气从手腕进入体内,他没有抵抗,任由夏嫣然的劲气在自己的气海驰骋。
“劲气恢复的不错,最迟明天就没事了。”
夏嫣然探脉,身影自然离李逸很近,李逸甚至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、清冽的味道,似小草的清香,又似梅花的清香。
李逸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有些紧绷,甚至是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几分。
呼吸放缓,心跳也生了变化,这丝变化自然被夏嫣然捕捉到了。
“嗯?”
“没,没事!”
李·自认为不是初哥实际很像初哥·逸赶紧跳过这个话题,“那个,昨天晚上,多谢你!”
李逸像是刚找回来自己的声带,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磕绊。
夏嫣然似是没有听出什么,闻言,利落的解开李逸手上的麻布,麻利的检查伤口,随后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,在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上倒入一些白色粉末,随后轻柔的将麻布再缠上去。
“晚上就把麻布取了,伤口一直捂着也不好!”
声音依旧清冷。
将胸口也换好药,夏嫣然直起身,走到小院一角,那里原来还有一个小泥炉,上面放着一个瓦罐,此时正冒着丝丝热气。
“原本想着你如果还没回来,就送去宾兴馆的,将这碗药喝了。”
李逸接过药碗,不管是否烫嘴,一饮而尽。
见李逸喝了药,夏嫣然转身走到木桩之前,拿起自己的长枪,将旁边搭着的绒布拿起来,仔细的擦拭着枪头。
余光却看到了李逸有些闪躲的目光,英气的眉毛微不可察地挑了挑。
转过身,看着李逸,目光中没有寻常女子的羞涩扭捏,而是带着一种坦然。
“李逸!”
她开口,声音不高,却清晰的传到了李逸的耳中。
“你我皆是江湖浪荡客,你我心意如何,顺其自然就是,不必瞻前顾后,做小儿女扭捏姿态。”
夏嫣然的话过于直白,李逸呆愣了一瞬,可是看着眼前手提长枪,身姿挺拔的女子,一股豁然开朗的暖流冲散了所有的局促不安。
“你说得对!”
李逸嘴角上翘,露出微笑,目光同样坦然的与夏嫣然的目光对视。
在这场对视中,终究是夏嫣然落下阵来,主要是李逸这厮的眼神越来越炙热。
转过脸,夏嫣然继续擦拭着手里的长枪,不过嘴角也微不可察的上翘。
阳光洒满小院,两人之间再无言语,但却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在。
就像夏嫣然说的,他们俩的心意如何,他们自然会感知得到,不需要刻意,顺其自然就好。
这一刻,喜欢与否,其实已经在两人心中明了,无需再赘述。
如此过了片刻,夏嫣然长枪都已经擦拭了一遍,却听李逸说道:“嫣然,有个事想和你说。”
夏嫣然没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
“明天不是回荠县了嘛,晚上我想去艳翠楼一趟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,李逸突然现小院中刮起了一阵风,将树上原本稀疏的叶子吹落了不少。
不是说要坦荡吗?怎么突然生气了?
好在李逸这话没有说出口,而是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是怀疑柳如仙其实是白莲教的人,当初在长吉县桥头乡之时,那作案的书生是受人蛊惑的,当时我曾猜测过如果白莲教当时趁机搞事情,那么长吉县剿匪的事可能就要往后拖一拖了。”
咽了口唾沫,李逸继续道:“而这次,柳如仙到了上虞,而荠县的案子突然就破了,而且我们在上虞这么长时间,连白莲教的影子都没现,也只找到一个马界。
根据刘季的说法,上虞才是白莲教在南平府的大本营,这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