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楼现那本写着“殇夏”
名字的旧诗集,他就常常做些奇怪的梦,梦里总有红枫、明月,还有个看不清面容的红衣女子,一声声唤着“殇夏”
,听得人心头紧。
“那可太好了!”
林悦拍手笑道,眼睛弯成了月牙,“下周就是枫镇的枫叶节,到时候全镇的枫树都红透了,跟火海似的,可壮观了!
还有猜灯谜、做枫叶糕的活动,毓敏姐还说要带我们去后山的枫叶苑呢!”
“枫叶苑?”
夏至心里一动,这名字像块石子投进静水,泛起圈圈涟漪。
“是啊,那可是枫镇的宝地。”
韦斌放下手中的桂花糕,擦了擦嘴说道,“听说那院子里种着百年的老枫树,还是前朝一位诗人亲手栽的,每年枫叶红的时候,那景色美得跟画似的。
就是去年秋天出了点事,o91ner去世了,院子就一直空着,听说还闹过鬼呢!”
“别瞎说了,哪有什么鬼。”
霜降瞪了韦斌一眼,“那院子我去过一次,就是荒了点,不过枫叶确实好看,比别处的红得更艳,像是浸了血似的。”
她说着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竹篮里的枫叶,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。
夏至的心猛地一跳,“浸了血似的”
这句话,竟与他梦境里的画面不谋而合。
他正想追问,茶社的门被推开了,风铃出一阵急促的响动。
门口站着个穿藏青色风衣的女人,头梳得一丝不苟,手里拿着个写本,正是他们的老友墨云疏。
“抱歉来晚了,路上碰到个采风的老画家,聊得忘了时间。”
墨云疏笑着走进来,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夏至身上,“夏至,好久不见,听说你要来枫镇,我特意把手上的事推了,过来凑凑热闹。”
“云疏姐,你可算来了!”
林悦连忙起身让座,“刚说到枫叶苑呢,你不是最爱写生古建和植物吗?到时候可得给我们画几张。”
墨云疏笑着应下,目光落在竹篮里的枫叶上,眼神突然变了变:“这枫叶……是从后山摘的?”
“是啊,怎么了?”
霜降疑惑地问道。
墨云疏拿起一片红叶,指尖轻轻拂过叶片上的纹路,语气带着几分凝重:“这枫叶的形状,跟我去年在枫叶苑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说起来也奇怪,那院子里的枫叶,叶脉比别处的更清晰,红得也更均匀,像是被人精心照料过似的。
可那院子明明荒了大半年了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都愣住了。
邢洲皱着眉说道:“难不成真有什么怪事?我前几天听镇上的老人说,枫叶苑的主人去世前,总说看到个穿红衣的姑娘在枫树下站着,还说那姑娘是他等了一辈子的人。”
夏至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,红衣姑娘、枫叶苑、殇夏……这些碎片在他脑海里打转,却始终拼不成完整的画面。
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旧诗集,封面的枫叶纹路已经被磨得模糊不清。
“别自己吓自己了,说不定是老人年纪大了眼花。”
毓敏端起茶杯打破了沉默,“时候不早了,夏至刚到,肯定累了,不如先带他去住处安顿,下午再一起去逛逛枫镇。”
众人纷纷附和,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
霜降提起竹篮,小心翼翼地把枫叶拢好,对夏至说道:“我跟你顺路,一起走吧,刚好帮你看看住处缺什么东西。”
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,枫叶在头顶簌簌飘落,像下了一场红色的雨。
霜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锦盒,递给夏至:“这个给你,前几天整理东西的时候现的,觉得挺适合你的。”
夏至打开锦盒,里面躺着枚枫叶状的玉簪,玉质温润,边缘雕刻着细密的纹路,正是他在镜中幻觉里看到的那枚。
他拿起玉簪,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玉面,脑海里突然闪过清晰的画面:古枫树下,红衣女子将这枚玉簪别在玄衣少年间,轻声说:“殇夏,这枚枫叶簪,你戴着真好看,等到来年枫叶红透,我们就成亲。”
少年笑着点头,眼底的温柔能溺死人。
“夏至?你怎么了?”
霜降的声音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