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剧痛中，他看见自己的皮肤下爬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虫。
啃食着血肉，耳边炸开此起彼伏的惨叫。
“你他妈傻站着干嘛？”
光头混混推了他一把。
绿毛混混缓缓转头，嘴角咧到耳根，露出个诡异的笑。
“他是我朋友让他走。”
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，带着不自然的颤音。
叶凡脚步未停。
身后传来混混们的窃窃私语，有人骂骂咧咧，有人狐疑嘀咕。
直到转过街角，他才轻嗤一声，这高级催眠，可比子弹更能让人从骨子里恐惧。
“绿毛，啥时候有个亚洲朋友了？”
光头混混嗤笑一声，肥厚的手掌拍在绿毛背上。
“跟那些黄皮猴子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绿毛握着枪的手指关节白，枪管缓缓抬起，黑洞洞的枪口在晨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哟！
又玩这出？”
另一个混混吹了声口哨，故意歪着脖子凑到枪口前。
“来啊，朝这儿打！”
其他人大笑起来，有人掏出手机录像。
粗劣的语言开着玩笑混着大麻味在空气中弥漫。
绿毛的嘴角不受控地抽搐，眼底翻涌着浑浊的黑芒。
当笑声最响时，他突然扣动扳机。
子弹穿透第一个混混的眉心，血花溅在涂鸦斑驳的墙上。
尖叫声炸开的瞬间，第二颗子弹已经射进光头混混的喉咙。
温热的血柱喷在同伴脸上。
剩下的混混连滚带爬地逃窜，却见绿毛将枪口对准自己下巴，露出最后一个扭曲的笑。
枪响之后，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。
抽搐的手指还死死攥着染血的金牙。
整条街陷入死寂。
在听到枪声的时候，就有引擎轰鸣声响起。
三辆涂着骷髅图腾的越野车急刹在血泊旁。
车门甩飞，戴着银质骷髅面罩的毒蜥帮成员鱼贯而出。
ak47的枪口扫过满地狼藉，空气中的血腥味混着硝烟愈浓烈。
“谁他妈敢动老子的人？”
为的疤脸男人一脚踢开尸体。
皮靴踩在绿毛混混扭曲的脸上。
路人吓得腿软，被拽着衣领提起来时。
“我我都看见！
绿毛突然疯，对着兄弟们开枪，然后”
“然后吞枪自尽了！”
疤脸男人的面罩下传来冷笑，抽出军刀抵住路人咽喉：“编，接着编！
你当我是傻子吗？！”
“真真的！”
被抵着咽喉的路人两股战战。
“绿毛拦住那亚洲人说了句话，眼神就变了！
像被鬼上身似的！”
周围几个摊贩见状，哆哆嗦嗦凑过来，七嘴八舌应和。
“没错！
那亚洲人看着平平无奇，绿毛放他走时笑的比哭还渗人！”
疤脸男人：“给老子把整个街区翻过来！”
“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！
敢动毒蜥帮的人，管他是人是鬼，都得扒层皮！”
随着刺耳的刹车声，十几辆摩托车从巷口呼啸而来。
混混们端着改装枪跳下车，面罩上的骷髅图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搜！
从下水道到天台，一个老鼠洞都别放过！”
而此时的叶凡早已远离了现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