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海兰的衣服,“为何要害璟妍?都是你的错,都是你的错。”
皇上蹙眉,他相信苏绿筠不可能要害璟兕,毕竟她并没有把玩偶给璟兕,那些玩偶她全都给了璟妍。
皇上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要杀自己女儿的额娘。
海兰颤抖地跪在地上,她不明白皇后娘娘都不曾察觉璟兕公主死亡的异常,她不明白进忠为何会突然查了大公主的死因。
屋外,进忠带着血腥气走了进来,延禧宫的宫人已经招供,海答应并不是无心用芦苇絮当做填充,海答应是特意选择了芦苇絮。
而公主所中,大公主身边的嬷嬷没有了皇后的庇佑,失去了公主的庇佑后,刚到慎刑司的嬷嬷就把大公主偷换其他公主东西的事情供了出来。
皇上看着口供中关于璟兕偷盗抢夺的行为气愤的红了脸。
他印象中的璟兕端庄大气,温和有礼,从不和她妹妹们生气,总是大方的分享着自己的东西。
他的大女儿怎么可能私底下让奴婢们去偷妹妹们的东西。
他健康聪慧的女儿被皇后养废,还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
“杖毙,全都杖毙。”
皇上压抑着愤怒,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是这样的品行。
看着满脸惊恐的海答应和哭的梨花带雨的纯贵人,皇上心中的怒气疯涨。
一个心肠恶毒、设计谋害公主的嫔妃,一个愚昧至极,被利用谋害公主的嫔妃。
皇上只觉眼前两人都该死,都该死。
海兰还在狡辩,“皇上,嫔妾不知道不能用芦苇絮填充,况且嫔妾是将玩偶送给纯贵人的,嫔妾没有想过要害死大公主。”
进忠将璟妍公主那里带来的玩偶拆开,里面填充的棉花证明了海兰是知道玩偶中该填充什么的。
“住口,拖下去乱棍打死。
珂里叶特氏谋害公主,满门抄斩!”
皇上愤怒地喊道。
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公主偷盗,这一切的罪责都必须让珂里叶特氏担下。
海兰挣扎着,对着皇上大喊道:“皇上,嫔妾冤枉啊,嫔妾真的没有动手,是纯贵人动手的。”
她疯狂地看着苏绿筠,“纯贵人你敢不敢誓你对大公主从来不存恶心,你敢不敢拿苏氏一脉起誓不是你动手害死大公主的。”
苏绿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她听着海兰的话对着皇上大声道:“嫔妾誓嫔妾没有害璟兕公主,嫔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
嫔妾愚昧,误信了旁人,可是嫔妾真的没有害公主的心。
皇上,嫔妾抚养璟妍多年,嫔妾怎么会这样伤害璟妍!
若是嫔妃有半分虚言,愿受吞千针之刑。”
海兰不敢置信地看着苏绿筠,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怨皇后,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厌恶璟兕公主。
皇上冷眼看了眼海兰,“还不拖下去!”
苏绿筠依旧不停哭着,“皇上,璟妍病的严重,都是嫔妾的错,都是嫔妾的错。”
龙椅上,心烦气躁的皇帝被苏绿筠哭得难受,“愚昧无知,璟妍如今的病自然是被你害得!
纯贵人御前失仪贬为常在,抄写佛母经百遍,禁足半年,罚俸半年。”
苏绿筠是璟妍的额娘,璟兕已经不在了,他不能让生病中的璟妍胡思乱想,不能让璟妍知道她的额娘和她在不知情中害了璟兕。
苏绿筠崩溃地哭着,直到回了钟粹宫后,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,她才逐渐停止了哭泣。
陈婉茵将准备好的安神汤放在了窗台边,苏绿筠小口小口地喝着,她平静地说道:“婉茵,皇上身边的进忠公公还真是不简单,此事若是不知道璟兕的癖好怕是难以将我和海兰查出来的,不想还是被他现了异常。”
海兰也是愚笨的,折芦苇絮的时候还被人看见了。
她当真以为自己透明到没有任何人能看见她的身影了吗?
她借着照顾璟妍的理由让人打扫过公主所里里外外了,不想清扫璟兕屋子的宫人还是偷懒了。
还真是处处留下了把柄证据。
好在她没有给那些玩偶拆线过,好在她没有对璟妍有过任何的心软。
陈婉茵皱眉,“我们与进忠公公无冤无仇,他怎么突然查了你?”
“或许不是查了我。”
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