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贞,他几乎快把脸贴到墙上了。胡天摇摇头信步走开,在迷信这条路上,元贞是没救了。只要有怪力乱神的地方就一定有他。胡天继续往墓道里面走,墓道的两旁开始丰富起来,很多他叫不上名的物品很有规矩的摆放在两旁。前面的金字塔只有空的墓道,一件像样的物品也没有,这不得不让胡天开始相信元贞的判断,法老还真葬在这间茅草屋里。
“法老墓的陪葬品非常丰富,可是类别非常简单,你刚才看到的《亡灵书》是其中一类,除此之外还有三大类。珠宝首饰和护身符,还有奴仆生活保障用品。总之金字塔墓道中的每一件陪葬品,无论是实用的物品还是象征性的符号,都紧密围绕着古埃及人“死后重生”的核心信仰。它们共同构建了一个微缩的、永恒的世界,以确保法老在来世能够继续享有权力、舒适和安全,并最终获得永生。”
元贞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胡天的后面,他总是这样,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。以至胡天一点也没发现后面来了人。不过元贞的话,让胡天看明白了墙边的陪葬品,墙边摆着几个人俑,看模样能分的清是三男两女,服饰不算华丽,应该是平民一类的奴仆。前面摆着桌子,椅子一类简单的生活用品。这和元贞说的完全一致。也和胡天推测出来的一样,法老活着时“锦衣玉食”他怎么又会想在死后做一个伺候人的下人?墓道里把伺候他永生的奴仆都准备好了。法老这是想剥削民众永生永世。
“二叔,法老会不会真的葬在这里?他又是什么原因呢?”胡天若有所思。
“我想我们在前面没有找到法老,一定会在这个地方找到。至于是什么原因,法老一定有他的理由。”
胡天对元贞的话“深信不疑”,一路走过来,所有的事都让元贞说中了。
“他把自己的墓故意建在这里,还是“精心挑选”,还是想隐藏金字塔后面的秘密?”
“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人的梦想,咱们和他相差上千年,那个时代的人想什么,咱们不会猜到。所以才有了考古工作,考古工作者就是要从“蛛丝马迹”中找到当时发生了什么。”
怪不得元贞那么努力的看墙壁上的符号,他是把自己当成考古学家了。他如果真不当和尚了,确实可以胜任考古学家一职,光凭他的博学只要不和人讲我们得先有光,肯定能在大学任教。
“二叔,你在这些线索中发现什么了吗?”胡天问的倒不马虎,很认真。他知道想要出去,还得赁借元贞的博学。
“暂时还没有,不过胡天我问你,一个权利至上的法老为什么放下尊贵的身份“委曲求全”在这个乱石建造的金字塔里长眠?”
元贞问的,也正是胡天一直疑问的,“为什么?”胡天反问道。
“这就要问你的心了。”元贞甩甩袖子,往墓道里面走去。
他也让胡天问自己的心,在1942长途岛朴大勇也让胡天问自己的心,才把他从负面情绪中拉出来。元贞现在让他问自己的心又是什么意思?难道在告诉胡天,法老问完自己的心才住破房子的?胡天一路走过来,遇到了“形形色色”的人,往往别人的见识总是他意料之外的。每一个人都值得尊重,这也许就是岁月能教给胡天的。或许岁月给他上的一课还有个名字叫沧桑。胡天的感叹是不是问心的结果,他也不知道。他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自信。到现在什么是心他都说不清楚。
胡天望了一眼元贞,他已经逐渐走去,看着他飘逸的身影,胡天不由愣住了。岁月为什么给他的不是感悟,而是越来越多的洒脱?
“胡天你又在想什么呢?“菜花的声音突然传过来,把胡天从思绪中带了出来。过来的只有菜花一个人,刘霜没有跟着。大概是刘霜研究符号太久,菜花等的不耐烦了。
“刘霜呢?”胡天抻着脖子往菜花后面看。
“刘霜姐说还有事情没想明白,又怕你们走远了,让我先过来找你们。”
“噢。”胡天边答应着,一边捕捉到了刘霜的身影。刘霜站在墓墙前看了一会,突然往墓墙方向走,越走越近。就要快撞到墓墙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