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上多摸索几周,但基地中的其他人等不及了,他们认为基地高层的拖延是有图谋。”
楚长歌说着还看了一眼鬼谷,只见对方身躯微微颤抖但脸上却没因为这番话产生惊讶的情绪,楚长歌继续说下去。
“有人便在基地中鼓动人心散播谣言煽动人们不要理会高层的阻拦,安全的岛屿就在眼前普通人怎么抵得住这样的诱惑,于是他们或威胁或绑架了碍事的基地高层,清除了自己登上倒悬之城路上的绊脚石。”
顾眠知道楚长歌话说的已经很委婉了。
威胁和绑架还不至于让一个人的名字从好友列表中消失,只有死亡才能。
至于鬼谷那个登上倒悬之城的朋友为什么也跟着一起失联,极有可能是他意识到了基地中发生的事情,与后面登上倒悬之城的基地中的人产生冲突。
鬼谷一直没有说话,身躯却在不停的轻微颤抖。
他肯定也想到过这种可能,但心中却不愿承认。
“你应该早就想到了,为什么欺骗自己。”楚长歌说话还蛮直击人心的,“你断了三根手指的左手还有脸上的烧伤不都已经给出你答案了吗?一些事情会发生在你身上也会发生在别人身上,会发生第一次就会发生第二次。”
楚长歌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吃了枪药,火药味十足。顾眠眼看再让他说下去旁边的鬼谷就要哭了,连忙让胖子带楚长歌下楼去遛遛弯。
意识到不对劲的胖子连忙起身揽住楚长歌的肩膀一把将他拽起来:“楚小哥!楚小哥!我看外面路边绿化带里的草长得不错咱们一起去欣赏欣赏。”
说罢就强行带着楚长歌出门去欣赏绿化带里的草了。
二人走了好一会儿后,鬼谷才从失落的情绪中走出来。他朝着顾眠扯出个勉强的笑容:“不好意思,刚才让你们看笑话了。”
停顿了两三秒,鬼谷接着道:“楚长歌说的没错,我确实早想到了他说的这个可能只是一直不敢去相信。我宁愿去相信是倒悬之城出了问题也不敢去想他们是被自己人杀死,这多可笑啊,没有死在副本和活动里反倒死在自己背后人的手里。”
顾眠可以理解,鬼谷和他那个朋友几乎在扮演着相同的角色,他不敢去想也是怕自己有朝一日会走上相同的结局。
“不过在没有到我这里来之前,你从来没有想过要从基地中离开吗?”顾眠看了看他脸上狰狞的疤痕,又看了看他只剩两根手指的左手。
鬼谷也注意到了顾眠的目光,他用右手将残缺的左手轻轻覆盖住:“在厉鬼博览会那个副本里死的只剩我们最后两个人的时候,寒山跟我说过让我离开的事;
“只是我不舍得离开那里,为了那个基地我的朋友们付出心血失去生命,如果这个基地最后毁掉了那他们不是白死了吗?那以前的付出都成了是毫无意义的;
“我想那就守在那里吧,等到那个基地连同我的血肉一起吞噬掉,就再也不用考虑有意义或者没意义的事情了。”
顾眠觉得鬼谷的问题很严重,这症状放全球游戏开始之前学名应该叫做“抑郁症”,需要专业的心理指导让他敞开心扉。顾眠作为一个医生,让人敞开头盖骨可以,敞开心扉却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