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微微上挑，瞳孔呈现出竖条状，泛着琥珀色的光芒。
紫如瀑，间别着一枚同样紫色的玉簪，簪头部位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紫貂。
牧云初警惕地盯着他：“你谁？”
男子轻哼一声：“本座是妖王烬夜，你的属下在灵木之森大肆破坏林木，已经被本座抓起来了，识相的话就拿东西来赎吧。”
牧云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，满脸不信。
“何方宵小，竟敢偷取上古万妖之森的妖王名号？”
男子挑眉：“你这就孤陋寡闻了，我们每一任的妖王都叫烬夜。”
铁打的烬夜，流水的妖王？
牧云初还是不信。
“妖王日理万机，行踪神秘，怎么可能专门出来管灵木之森伐木的事，现在更是在这专程等着我，玩呢？”
男子皱了皱眉：“我要怎样做，你才能相信？”
“你怎样做我都不相信。”
牧云初直言：“你看起来不太聪明，不像是能研究出秘法的样子。”
众所周知，二十年前，妖王研究出一种秘法，让妖兽不能轻易被修士契约，就是从那时候起，御兽才一点一点没落的。
男子抽了抽嘴角：“我真是妖王烬夜。”
牧云初抱臂而立：“什么事要你一个妖王出马？”
男子吐出一口浊气，终于说到正事上了。
“兽潮非本座之意，妖兽起狂来，没有丝毫理智可言，本座已经尽量控制它们了。”
牧云初：“所以你是来道歉的？”
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男子道：“妖兽本性暴戾，有些事，即便是我这个妖王也控制不了，本座先跟你打个招呼，我们需要再次前往洛城。”
“然后吸收净化之力？”
男子变了脸色：“你是如何知道的？”
净化之力是不能言说的秘密，一旦被人类知晓，容易成为他人威胁自己的手段。
“我是如何知晓的，你并不需要知道。”
牧云初沉声道：“兽潮对洛城造成无法估量的经济损失，就因为你们频繁起攻击，洛城才会一直展不起来，想好怎样赔偿了吗？”
烬夜笑了：“本座是妖王，当时的洛城不过是一座无主之城而已，你哪来的立场要让本座赔偿？”
牧云初神色不变：“毁坏了就要赔偿，我认为合情合理。”
烬夜却嗤笑着摇头。
“千百年来，被人类屠杀的妖兽数不胜数，但修真界弱肉强食，本座知晓这个道理，所以没有找你们人类要过赔偿，怎么你现在还找本座要起赔偿来了？”
牧云初问他：“洛城是不是你们拆的？”
“是我们拆的。”
烬夜道：“但妖兽当时都失去了理智，只知道一味往前面冲，很多妖兽也都死在你们人类手里，我们算扯平了。”
“主动攻击和被动防御怎么能一样？”
“话是这样说，但本座不能堕了妖族威名，赔偿是不可能赔偿的。”
他还想让牧云初答应他的条件呢。
牧云初冷哼一声，毫不退让。
“现在的净化之力掌控在我们手里，如果你们想获得净化之力，那就必须给我们赔偿。”
烬夜见牧云初油盐不进，周身气息瞬间翻涌起来，眸中紫芒如幽火腾跃，周身散着不容侵犯的压迫感。
“别忘了，本座手里还捏着两个人质。”
牧云初脊背挺得笔直，脸上丝毫没有紧张或者惧怕的神色，这种威压还不至于让她屈服。
她抬眸直视对方眼底的戾色，无声地与他对峙。
烬夜威压对牧云初没有效果，不禁皱了皱眉，他收起周身的气势，开口说出自己的条件。
“上次兽潮时我已仔细探查过了，洛城的净化之力已然所剩无几，恐怕不出数日便会彻底枯竭，如果你允许我们进城吸纳最后的力量，本座便可放了人质。”
果然是为了最后的净化之力。
牧云初好整以暇地拂了拂袖子，声音清冷中带着些许漫不经心。
“残存的净化之力对你们妖兽一族来说，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，你可曾想过，日后要如何帮助种群压制住狂躁之症？”
烬夜喉咙滚动，他若是能有万全之策，就不会亲自出马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