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离开的时候，神主刚好从虚空之中返回，以她满身功德，按理来说，应该很有胜算才对。
但结果却这样惨烈。
“是前神主。”
钱龚咬牙切齿：“他故意阻挠我们，这是我们后来才现的，当时我们只道是时运不济，并没有往他身上想。”
“所以你们被他算计死了？”
牧云初追问。
“一半一半吧。”
钱龚复杂道：“其实最终都是我们自愿陨落的。”
“为何？”
牧云初不是特别理解。
天工神尊叹息：“鸿蒙本源树被毁之后，六界差点倾覆，神主以身重塑六界，天魔消灭了，但六界却缺少本原。
为了给天地增加灵气，也为了修炼之道的延续，我们每隔一段时间，便有一人自愿散于天地。”
原来竟然是这样，牧云初心情沉重。
“你们一点后路都没留？”
天工神尊道：“我们陨落之前留下了本体和神格，如今就藏在一处秘境之中，由巡天神尊的残魂代为看管，如今过了一万年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。
算算日子，秘境也到了该开启的时间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是夜，月明星稀。
容羲再次出现在湖心岛，这一次，他主动叩响了牧云初的窗户。
牧云初推开窗户，一脸不爽：“怎么又是你，大半夜而来，有什么事？”
“没什么事。”
容羲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有几分清冷，声音却很柔和：“你不是在找种植鸿蒙本源树的地方吗？我告诉你哪里合适。”
牧云初惊讶不已：“你怎么知道我要种鸿蒙本源树？”
这件事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，按理来说不会有人知道她有鸿蒙本源树才对。
容羲唇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个得意的神色：“别忘了，我是去过上古的，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。”
牧云初问他：“你还知道什么？”
容羲道：“鸿蒙本源树关系到飞升之路，只有鸿蒙本源树长到一定程度，飞升之路才能再次打开。”
牧云初疑惑，不对啊，剧情中的千秋雪是飞升了的，还带着好大一群人飞升呢。
“有没有别的飞升之法？”
容羲的笑容愈清冷：“有，献祭一名有神尊修为的人，以此力量为牵引，可短暂地打开飞升通道。”
牧云初立刻反应过来：“你的意思是，献祭寒降可以打开飞升通道？”
现如今的灵界，除了寒降，无人能够有这么高的修为。
容羲微微垂下眼帘：“如果我说可以，你会让寒降去吗？”
隔着窗户，他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。
牧云初笑了：“你这话问的，好像寒降会听我的一样。”
“如果，可以呢？”
牧云初站在雕花轩窗之内，皱眉凝视着他。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，容羲的目光不避不闪。
明月高悬在他头顶，似乎被天狗咬去一角，他们明明只有咫尺之遥，却像是隔着整个银河。
牧云初微微移开视线，红唇轻启：“不会。”
容羲心中一松。
牧云初道：“我有鸿蒙本源树，并不需要任何人的献祭，即便是敌对阵营的人。”
敌对阵营……
容羲微微一顿，随即嘴角漾起清浅的笑意。
“走吧，我带你去找适合鸿蒙本源树生长的区域。”
冷月无边，浸染人间的大街小巷。
修真者可以不用像普通人一样每天都睡觉，夜幕降临时，他们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度过夜晚。
有人选择修炼，有人探讨人生。
有宗门的长老在传道授业，也有人在空地上比划着，考虑接下来的工作要如何进行。
两道身影飞快从空中掠过，转瞬即逝，朝着洛城中心地带而去。
下方，邱昱泽望向天空，墨眸中翻涌着冷意。
“怎么了，邱道友？”
钱龚在一旁问道。
自从觉醒前世的记忆之后，钱龚看邱昱泽的目光便变得奇怪起来，但好几次试探，都被邱昱泽不咸不淡地挡了回去。
但天工神尊没有放弃，他以探讨修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