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也不过是在用自傲掩饰内心的卑微罢了。
牧云初看向小绿蛇，它的颜色比以往深了些，以前是鲜绿色，现在是翠绿色。
头顶还冒出了两只黑色小巧的角，像是拱包的蘑菇。
虽说与记载的金纹毒蝰仍有差异，但相较从前，蛇身确实粗壮了一点。
“可不就是长大了嘛。”
牧云初微笑着点头，接着问道，“你说方才看得见，那现在又看不见了吗？”
“看不见了。”
小绿蛇有些沮丧地回答。
但这一回，牧云初没有像上次那般着急了。
她思索片刻后说道：“虽然还不清楚你这块石头的来历，但有一点能确定，它运转起来需要能量。”
“能量？”
“灵气也是能量。”
她耐心地解释着：“再造丹里蕴含着充沛的灵气，可你从未修炼过，不晓得如何留住这些灵气，所以你体内的灵气一空，就又看不见了。”
“娘亲，你能教我怎么修炼吗？”
小绿蛇内心燃起了对力量的渴望。
它不要一直做一条瞎眼蛇，更不想给娘亲丢脸。
牧云初面露难色，微微蹙起眉头。
每种妖兽都有其独特的身体构造，它们的骨骼筋脉和人类的截然不同，甚至天差地别，根本不适合修炼人类的功法。
不止如此，每一个妖兽族群的心法，都跟自身的血脉、天赋、体征等息息相关，贸然修习别族的心法，同样也有极大的风险。
稍有不慎，便会走火入魔，心脉寸断而死。
小绿蛇敏锐地察觉到了牧云初的神情变化，想到她如今不能修炼，顿时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，心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。
它翠绿色的身躯紧紧地缠绕在牧云初的手腕上，微微颤抖着，像是害怕被抛弃一般。
“对不起娘亲，我不想修炼了，你别生气好不好？”
小绿蛇的声音带着怯意和哀求，以及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眷恋。
牧云初闻言一愣，心中泛起涟漪。
她没想到，自己不经意间的表情变化，竟能在小绿蛇的心中掀起如此巨大的波澜，让它如此不安。
她轻轻叹息一声，缓缓伸出另一只手，想要把小绿蛇从手腕上取下来。
然而，小绿蛇却不但没有松开，反而箍得更紧了，紧接着“哇”
的一声哭了出来，神情无助极了。
“娘，别丢我，我不想离开你。”
小绿蛇可怜巴巴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蛇竟然也会哭，牧云初大感惊异。
“不丢你。”
她道：“想修炼是好事，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适合你的心法。”
牧云初心中有些无奈，空间无法使用，许愿树上的果实自然也不能摘取，就算她想给小绿蛇蛇族的心法，也是有心无力。
小绿蛇听到心法欠缺，一点也不伤心，反而破涕为笑，眼中晶莹的泪花一闪一闪的，像是九月的晨露。
“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。”
牧云初轻轻一笑，将小绿蛇提起来，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。
经过这几日的相处，她看着小绿蛇，只觉得越看越顺眼了，它是她穿越过来遇到的第一个生物，也算是有缘分吧。
“我们看看灵心玉里面有没有蛇族心法出售。”
牧云初想法很好，但事实却是灵心玉里根本找不到好的心法，适合蛇族的心法更是少之又少，不是最低阶的，就是残本。
她悻悻地关掉灵心玉。
“不如，你跟我一起修炼魂修功法吧。”
牧云初提议。
进入裂缝前夕，魂修功法就已经记下来了，她如今正准备找时机修炼呢。
多带一个伙伴，对她而言也不是很困难的事。
望着眼前的小绿蛇，牧云初的目光带着些许怜悯。
神魔大战，生灵涂炭，万妖之森分裂，能不能活下去，就看它自己的本事了。
小绿蛇不知道魂力是什么东西，但是它特别听话，牧云初让它怎么做它便怎么做，从来不会提出质疑和讨价还价。
它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信任与依赖，牧云初有时候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，仿佛它真的是她的孩子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