辉哥的话通过门口的战士传到沈逸寒耳朵里。
沈逸寒越发担心,不仅没有让战士撤回来,还加派了一个战士,两个战士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。
沈逸寒原本还怕陈媛媛闹腾,谁知陈媛媛无比配合,主动不出门。
沈逸寒的心情一下晴朗了。
三天两头来给陈媛媛送好吃的,陈媛媛觉得完成这次任务,她可能要胖一圈。
又过了一个星期,“赶爷”再也坐不住了,让辉哥传话,第二天登门拜访。
陈媛媛抚摸着手中的翡翠葫芦和子弹壳,若有所思。
这是三年前她执行任务时,救下的一对夫妻送给她的。
那是一个冷得连骨头缝里都能结冰的雪天。
陈媛媛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冻得梆硬的土路上。
天色铅灰,才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,却已透出沉沉的暮气。
路上行人稀少,个个步履匆匆。
经过那片荒芜已久的废弃厂区时,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和几声粗暴短促的呼喝,猛地从深处传了出来。
“……分开堵!姓周的跑不了!还有那个女的!”
“……妈的,敢藏反标,活腻歪了!”
几个戴着红袖章的身影,手里拎着木棒,正凶狠地扑向厂区深处的车间废墟。
他们的目标显然在里面。
不能过去!
陈媛媛脑子里警铃大作。
她认得领头那个一脸横肉的家伙,是附近革委会的打手头子,出了名的心狠手辣。
绕路!
必须绕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