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满龙旗的广袤土地,移向了地图的东方——那片被海洋环绕的岛屿,倭国!他的眼神,瞬间从胜利的喜悦,化作了冰冷的寒霜!
“西线已定,跳梁小丑,该彻底清算了!”李琰的声音陡然转冷,如同金铁摩擦,带着刺骨的杀意,“倭奴光明子!弑君乱政,僭越礼法,构陷藩属,勾结大食,更遣寇虏袭扰我东海,屠戮我子民!四罪并罚,罄竹难书!其罪…当诛九族!其国…当犁庭扫穴!”
他猛地看向兵部尚书和工部尚书,声音斩钉截铁:“登州水师损失如何?补充修缮,需多少时日?新舰营造,进度如何?朕要的不是残兵败将!朕要的是一支能跨海远征、犁庭扫穴的无敌水师!”
兵部尚书连忙出列:“启禀陛下!莱州湾一战,登州水师虽损失惨重,‘镇海’号重创搁浅,数艘楼船焚毁沉没,然张彪将军临危不惧,率残部拼死反击,配合援军击退倭寇水军主力!我水师元气尚存!莱州船厂正日夜赶工,修复战船!同时,扬州、泉州、广州三大造船厂奉旨督造的五十艘新式‘海鹘’级战舰,龙骨已铺设完毕!预计三个月内,首批二十艘即可下水!届时,我大唐水师,必将焕然一新!”
工部尚书补充道:“陛下!新式‘海鹘’舰,船体更大,更坚固,配重型拍竿八具,舰艏撞角包精铁,船舷遍设弩窗,可发射‘猛火油柜’!更配有陛下亲授的‘指南鱼’导航,纵使深海迷雾,亦不迷航!此乃跨海征倭之利器!”
“好!”李琰眼中寒芒更盛,如同出鞘的利剑,“三个月!朕就再给倭奴三个月苟延残喘的时间!着令张彪,擢升为征东水师都督!全权负责登州水师重建及新舰接收、操演!告诉他,朕要的是一支能踏平东海的虎狼之师!三个月后,朕要看到龙旗,飘扬在对马岛的上空!”
他的手指狠狠戳在地图上倭国的位置,声音如同九霄雷霆,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:“传旨天下!倭国不臣,屡犯天威,罪在不赦!自即日起,断绝与倭国一切往来!沿海州县,严防死守!凡擒获倭寇、海鬼,无论首从,立斩无赦!悬首海滨!朕要这东海之滨,筑起一道倭寇的尸骸长城!”
“三个月后,待我水师锋锐已成,粮秣齐备,便是朕——御驾亲征!犁庭扫穴!踏平倭岛!将那光明子,缚于阙下!将那倭国三岛,尽纳大唐版图!凡日月所照,江河所至,皆为我大唐臣妾!此志,天地共鉴!违者,神鬼共诛!”帝国的目光,在彻底稳固西陲后,带着滔天的怒火与无边的威势,如同转向的巨轮,狠狠地、牢牢地,锁定了东方那片罪恶的岛链!东征的风帆,已在帝国的意志下,缓缓升起!
倭国·平城京·内里
“哗啦——轰隆!”
价值连城的唐瓷花瓶再次成为发泄怒火的牺牲品,被狠狠砸在铺着厚厚榻榻米的地板上,粉身碎骨!碎片四溅,如同光明子此刻破碎的理智和滔天的怨恨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光明皇太后披头散发,原本姣好的面容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,双目赤红如同滴血。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,在空旷而压抑的寝殿内疯狂地踱步,对着跪伏一地、瑟瑟发抖的臣僚和女官咆哮:“对马、壹岐水军呢?我花了无数金银打造的舰队呢?‘海鬼’那些收了钱的海狼呢?不是说好了要将唐人的东海变成一片火海吗?!结果呢?莱州湾一战,损兵折将!连唐军一艘破楼船都没能彻底击沉!还被张彪那个莽夫撞沉了‘海龙丸’!废物!统统都是废物!”
她猛地冲到窗前,死死盯着西方,仿佛要穿透千山万水,看到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身影:“李琰!李琰!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恶魔!你害死我夫君!你污蔑我弑君!你圈禁我的使团!你杀了藤原清河!如今…如今连西边的大食盟友…也被你毁了!”阿布·穆斯林兵败身死、呼罗珊军团全军覆没的消息,如同最恶毒的诅咒,已经传到了平城京。这消息像一柄冰冷的匕首,彻底刺穿了她最后一丝侥幸!
恐惧,如同冰冷的毒蛇,缠绕着她的心脏,让她几乎窒息。失去了大食在西线的牵制,大唐那个恐怖的巨人,将毫无顾忌地将所有的怒火和力量,倾泻到倭国这艘飘摇的小船上!
“不!我不能坐以待毙!我不能!”光明子猛地转身,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怨毒的光芒,如同即将熄灭的火焰最后爆出的火星。“李琰!你想踏平倭岛?你想让我跪在你的脚下?做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