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有选择的余地吗?”
“你吃的,喝的,用的,你手下士兵拿的兵器,穿的铠甲,哪一样,不是主人给你的?”
“我告诉你,秃乌孤。
你就是主人养的一条狗!
主人让你咬谁,你就得咬谁!”
“你要是不听话……”
褚禄山的独眼中,杀机毕露,“这草原上,想当狗的人,多的是!
你信不信,只要我一句话,明天,你的脑袋,就会被挂在帐篷顶上!”
秃乌孤被他那恐怖的眼神,吓得魂飞魄散,“噗通”
一声跪在了地上,拼命地磕头。
“我听话!
我听话!
褚大人饶命!
主人饶命啊!”
“哼,这还差不多。”
褚禄山满意地点了点头,重新坐了回去。
“记住,按我说的做。
我们,不仅要反唐,还要反得轰轰烈烈,反得让整个天下都知道!”
“只有这样,南朝的那个皇帝,才会感到害怕。
他一害怕,就会把目光,从那些西域小国身上,移到我们北莽来。”
“而我们,就能为主人,争取到最宝贵的时间。”
褚禄山看着帐外那无尽的黑暗,独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。
他不懂什么天下棋局。
他只知道,主人让他做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
哪怕是与整个世界为敌,他也在所不惜!
长安城,风起云涌。
徐谓熊的棋局,在西域和北莽同时落下关键的棋子,一张无形的大网,正在悄然收紧。
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布局,却如同一幕幕精彩的戏剧,通过司马懿的密报,完整地呈现在了李璘的面前。
甘露殿内,李璘听着司马懿的汇报,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。
“有意思,真是有意思!
徐谓熊这个女人,果然是天生的权谋家。
扶持北莽,挑动草原内斗,再嫁祸给朕,引得北莽同仇敌忾。
如此一来,一个强大的敌人就在北方树立起来了。”
“然后,她再利用这个外部威胁,来凸显她和北凉旧部的重要性,逼着朕不得不倚重她。
同时,她还在西域安插自己的势力,一东一西,互为犄角。
这盘棋,下得可真大啊!”
李璘的内心,非但没有丝毫的愤怒,反而充满了欣赏和愉悦。
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“争”
!
不是后宫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争风吃醋,而是这种以天下为棋盘,以国家兴亡为赌注的,真正的帝王游戏!
“陛下,智妃娘娘此举,已近乎谋逆。
她暗中扶持北莽,无异于养虎为患,长此以往,恐成心腹大患。
臣请旨,即刻查抄其在长安的党羽,并派兵前往北莽,剿灭秃部!”
司马懿跪在地上,言辞恳切。
他当然知道陛下喜欢看戏,但徐谓熊的玩法,已经有点出“游戏”
的范畴了。
这要是玩脱了,大唐可是要真的面对一个统一而强大的北莽。
“谋逆?”
李璘嗤笑一声,从龙椅上走了下来,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。
“司马懿啊司马懿,你的格局,还是小了。”
“朕,是神。”
李璘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。
“神,会在意几只蝼蚁的算计吗?”
“北莽?就算它统一了,就算它全民皆兵,在朕的眼里,也不过是一群稍微强壮点的蝼蚁罢了。
朕想捏死他们,比捏死一只蚂蚁,也难不了多少。”
“朕在意的,不是结果。
朕在意的,是过程。”
李璘的眼中,闪烁着疯狂的光芒。
“徐谓熊她想玩,朕就陪她玩!
朕还要给她创造舞台,让她玩得更大,玩得更尽兴!”
“朕要看看,她这条自己养的蛇,究竟能长到多大。
等到她自以为能咬死主人的时候,朕再亲手,一寸一寸地,敲碎她的毒牙,拔掉她的蛇鳞,将她做成一道最美味的蛇羹!”
“那种乐趣,你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