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&1t;br他转身,一步步走上御阶,重新坐回那张冰冷的龙椅。
&1t;br“朕等着你的好消息,李相。”
&1t;br李璘那冰冷的话语,如同一道无形的敕令,瞬间将李林甫钉死在了原地。
&1t;br圣旨很快传遍了长安。
&1t;br神武元年,开恩科,不拘一格,广纳天下贤才。
&1t;br这道旨意,就像一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,在长安城中激起了千层巨浪。
&1t;br整个长安,一夜之间,从之前的兵戈铁马、血雨腥风中苏醒过来,被一种截然不同的狂热所笼罩。
&1t;br坊间的酒肆、茶楼,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读书人。
&1t;br“听说了吗?陛下要开恩科了!
神武朝的第一场科举!”
&1t;br一个穿着洗得白的儒衫的年轻学子,激动得满脸通红,手中的酒杯都在微微颤抖。
&1t;br“何止是听说了!
布告就贴在尚书省门口,斗大的金字!
说是此次取士,唯才是举,不问出身!”
&1t;br“天呐!
这可是我等寒门子弟千载难逢的机会啊!”
&1t;br兴奋、激动、不敢置信的情绪,在这些苦读多年的学子之间迅蔓延。
&1t;br他们奔走相告,将这个消息传遍了长安的每一个角落。
&1t;br一时间,城中纸墨价格飞涨,各大书铺的经义策论被抢购一空。
&1t;br往日里冷清的客栈,如今也住满了从四面八方闻讯赶来的读书人,他们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盼和渴望,已经看到了自己金榜题名、鱼跃龙门的那一刻。
&1t;br这股热潮,席卷了长安的市井,却唯独绕开了那些朱门高墙的世家府邸。
&1t;br清河崔氏的别院内,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冰。
&1t;br几个身着锦袍的官员相对而坐,他们皆是五姓七望在朝中的代表人物,往日里眼高于顶,此刻却个个面色凝重,眉宇间萦绕着化不开的愁云。
&1t;br“诸位,都听说了吧。”
&1t;br一个须花白的老者,范阳卢氏的家主卢奕,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,“陛下……要开恩科了。”
&1t;br“哼,开恩科?”
&1t;br一个中年人冷笑一声,他是荥阳郑氏的旁支,在礼部任一个郎中,“说得好听,我看,是想借此机会,把我们这些老骨头,都从朝堂上剔出去!”
&1t;br“慎言!”
&1t;br卢奕低声呵斥,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外,“你想死,可别拉上我们!”
&1t;br那郑氏郎中脖子一缩,脸上闪过惧色,不敢再多言。
&1t;br西域传回来的消息,冉闵那个人屠,几乎将世家在西域的势力连根拔起,血流成河。
&1t;br新皇的狠辣,他们已经领教过了。
&1t;br“李相国被陛下叫去,单独训话了。”
&1t;br一个来自博陵崔氏的官员,压低了声音,神情诡秘,“据说,陛下让他立了军令状。
这次科举,但凡出一个舞弊的,不管是谁,先拿李林甫是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