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体，猛地，一僵。
他，缓缓地，低下头，看了一眼，自己，手中的，那根，桃花枝。
只见，那根，翠绿的，桃花枝上，出现了一道，细微的，裂痕。
然后，那道裂痕，迅速，扩大。
蔓延，至，整个，枝干。
“啪。”
一声，轻响。
那根，陪伴了他，一生的，桃花枝。
断了。
化为了，一地的，粉末。
“噗——！”
邓太阿，猛地，喷出，一口，逆血。
他那，一直，挺拔的，身躯，也，剧烈地，晃动了一下。
他，抬起头，难以置信地，望着，长安的，方向。
他的眼中，充满了，无尽的，茫然和，不解。
“怎么……可能……”
他，喃喃自语。
他，想不通。
自己那，足以，斩开，天门的一剑，为何，会，就这么，无声无息地，消失了。
他，甚至，没有，感受到，任何的，反震之力。
仿佛，他那一剑，只是，斩在了，一片，虚无之中。
这种，感觉，比，被人，用，更强的力量，正面，击溃，还要，让他，感到，难受和，绝望。
就在这时。
一道，冰冷的，不带，一丝，感情的，声音，仿佛，跨越了，无尽的，时空。
直接，在他的，脑海中，响起。
“蝼蚁，也敢，妄图，撼天？”
“死。”
随着，这个“死”字，落下。
邓太阿的，身体，再次，猛地，一震。
他，缓缓地，低下头。
只见，他的，胸口处，不知何时，出现了一个，前后，通透的，血洞。
那血洞，不大，只有，拇指，粗细。
但，却，精准地，洞穿了，他的，心脏。
生机，在，飞速地，流逝。
邓太阿，脸上，露出了，一抹，苦涩的，笑容。
他，终于，明白了。
原来，从始至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