脉撕裂般的钝痛。
这点细微的力道都需竭力维持,与废人无异。
于他而言,无异于碾碎傲骨。
尊严尽失。
烛钰喉结滚了滚,松开手不再试图留住她。
本能的对这种狼狈的接触抗拒。
可这一次,玉笺却没有松开。
她的手执拗的收得更紧,掌心微弱温热透过彼此相贴的皮肤,毫无阻碍地传入他僵硬麻木的知觉中,注入暖流。
他缓缓抬起头。
墨发垂落,遮掩住他大半张脸,昔日的高贵倨傲被易碎脆弱替代,身上穿着他曾经绝对无法容忍的简陋衣衫,反而透出一股惊心动魄的隽美。
一种了无生趣的沉寂笼罩着他。
“殿下,你会好起来的。”
玉笺换了称呼,对着他漆黑潮湿的眼眸,一字一句,说得无比认真。
“我会陪着殿下好起来,你信我。”
有风吹过洞口,带来潮湿的草木气息。
烛钰那双空洞许久的眼眸,极轻微地震颤了一瞬。
一直无力垂着的指尖,极其缓慢地,带着细微的颤抖,一点一点,回握住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