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身后退两步,看青年高兴的转身进了树丛,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。
现在连刀都没有了,只能徒手躲在林子里刨刨蘑菇摘摘野菜。
小半日下来,也算装了一小袋,玉笺提着野菜正要往回走,一转身,又在树下遇见了那个青年。
“玉、玉姑娘...”他局促地站在几步开外,手里拎着只肥硕的山鸡,“这个...给你。”
旁边恰好有人路过,笑着打趣,“阿牛这是第几回给人家送野味了?自家灶房都没见这么殷勤!”
阿牛哥一张脸黑黢黢的,脸红了也看不出来,只是殷切的盯着玉笺看。
玉笺望着那双诚恳的眼睛,意识到什么。
认真的说,“多谢阿牛哥,但是我不能收。”
“为、为什么?”青年眼中透着困惑,“这鸡挺肥的,最近山里的鸡都没这么大……”
“非亲非故的,这样劳烦你实在过意不去。”她将竹篮往身后挪了挪,声音疏离坚定,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。”
她说完不能收之后,阿牛哥表现十分低落。
提着山鸡的手垂下,他低头盯着自己草鞋看了会儿,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宽厚的肩膀都垮了下来。
玉笺与他告了别,转身往回走。
临近村子的地方聚着几个村民。
似乎凑在一起,说最近有谁不见了。
“不是前日还在?……天黑不是不能出门吗?”
“谁说不是呢……”
“……也又往山上去了,他家里还有个孩子,可惜。”
听着那些只言片语,玉笺也察觉到先前曾与她有过交集的几个村民,这两日都没再见过,借给她碗和短刀那户人家房子也空了下来,她去还东西都找不到人。
正在议论的众人瞥见玉笺走近,就不再继续说了,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。
玉笺转身往住处走,却被一个阿婆喊住。
对方热络地拉着她的衣袖,避开人群,忽然压低声音问,“你觉得阿牛那娃怎么样?”
玉笺一愣,随即说,“阿牛哥人蛮好的。”
“是吧,人老实,力气也大。”
阿婆忽然说,“我看你也到年纪了,该为自己考虑考虑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这偏远村落的民风格外淳朴热情,玉笺没住几天,来说亲的人已经换了好几个。
阿婆劝道,“你兄长不是残废了?你一个姑娘家,家里没个男人撑着,往后怎么过日子?”
玉笺闻言有些生气,语气仍保持着礼貌,“我兄长没有瘫,他只是暂时动不了。”
“哎哟,别生气别生气。”阿婆打圆场,“阿牛那小子可是村里最能干的,配给你不是正合适?”
玉笺自是婉言谢绝了。
当初为了方便,她与烛钰以逃难兄妹的名义住进破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