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同僚且看,陛下向来自诩高洁,口口声声指责我等心念不纯,可怎么如今自己竟然也会被魔气缠身,难以自拔?”
“这般景象,岂不讽刺?”
“莫非陛下心有业障,才是今日天界被魔气攻入的真正的祸因?”
而烛钰仿佛未闻,只‘看’着唐玉笺。
眸色深深,眼底无声流淌着无言的复杂情绪。
高处的殿阶之上,众仙面面相觑,脸上难掩惊疑之色,窃窃私语声如潮水一般迅速蔓延开来。
“是啊,若天君心中当真无欲无求,又怎会如此轻易被魔气侵蚀入体?”
“难道陛下早已……”
众仙目光交错,刹那间心照不宣,想通了其中关窍。
或许,陛下心中早已埋下心魔。
不久前被烛钰亲手剥去魔气的一个仙家不禁冷笑,“所谓天君,原来也不过如此。”
“陛下,”天官扬声开口,语气无半分恭敬,“还请自封仙力,入缚龙阵。”
而面对这样的羞辱,烛钰只是说,
“玉笺年幼,难免惊惶,让她先离去。”
玉笺头疼欲裂。
怒急攻心,胸口阵阵锐痛,她口中涌出腥甜。
她不明白,为什么。
为什么自己为会出现在天宫。
为什么自己要出现在这个世界。
为什么烛钰付出如此代价也要保她。
为什么上天要让她转生?
她是想活着,却从不想害人。
更不想有人因她而陷入绝境。
对她而言,这样活着,如同无妄之灾。
她的存在,仿佛就是为了促成这场劫难。
让烛钰陷入绝境,让浩劫顺理成章降临。
她是祸端。
一众仙家闻声面色骤变。
从最初的犹疑观望,逐渐转为难以抑制的狂喜。
此刻天宫已被滔天魔气笼罩,黑云遮天蔽日,每个仙家藏在最深处的贪欲皆被勾起,再维持不住道貌岸然的姿态。
不知从何时起,再也压抑内心的兴奋,窃窃低语声愈来愈大,最终汇成层层叠叠的喧嚣。
“抓住了……真的抓住天君了!”
“那可是烛龙啊……”
“烛龙既入缚龙阵,天宫秘宝,无上法器,岂不由我们予取予求?”
“我要金鳞……我要金鳞!”
“什么?你竟还想这要金鳞?”
“不如好好放龙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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