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,菜就端上来了。
食材早就准备好了,只要下锅炒一炒就行。
何掌柜亲自来的,宋舟第一次见何掌柜,整个人都拘谨的很。
“辛苦掌柜了。”他站起来,诚惶诚恐的道。
何掌柜一懵。
然后比宋舟更加惶恐:“不辛苦,不辛苦,都是我应该做的,这是我们酒楼另一个大厨的拿手菜,您尝尝合不合胃口?”
“合胃口的,合胃口的。”
宋舟连忙肯定。
可怜的爹完全忘了,这是他闺女开的,自家酒楼。
姜氏看着宋舟这完全条件反射的模样,捂了捂脸。
“你坐下,吃饭。”
没看人掌柜都不知所措了么?
姜氏的话就像是一个指令,宋舟一下子就乖乖的坐下了:“哦,好的,娘子。”
宋昭昭笑得眉眼弯弯。
爹娘的感情真好。
她爹憨厚的模样,真的很像一只忠犬啊。
恩,独属于她娘的忠实大狗狗。
……
宋昭昭当初被人捉奸在床的事情苏家虽然瞒得好,但周贺然想查,自然也打听到了。
所谓的相公,不过是苏家为了保全名声,而牺牲了宋昭昭的清白。
人被大张旗鼓的送回月河村,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男人是宋昭昭的相公,宋家当然不会自打嘴巴说不是。
于是这“夫妻关系”也就顺其自然的认了下来。
周贺然不信宋昭昭会跟陌生男人私会,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。
“昭昭!”
宋昭昭看着外面的周贺然,无力抚额。
怎么又来了?
秦君尧这几日一直对周贺然守株待兔,这会见到来人,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警惕。
他一把扔了手里的书,站在屋子门口,就能看到背对着他而站的周贺然。
而周贺然面对着的方向,正是厨房,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宋昭昭。
秦君尧的手搭在门框上,五指收拢,周身散发着阵阵冷意。
宋时砚不由得被冻得一个激灵,愕然的看着秦君尧。
有种冬天瞬间降临的感觉。
再一看他旁边,正认认真真写大字的秦又又,宋时砚忍不住问:“又又,你冷不冷?”
秦又又茫然的看着宋时砚,满眼都透着“舅舅读书读傻了吗,大夏天为什么会问他冷不冷”的怜悯。
宋时砚没有看出来秦又又眼中的意思,只觉得小家伙高深莫测的模样真是又酷又萌。
他居然还没有一个孩子来得淡定。
不行,身为舅舅,他不能输。
“周公子有事?”宋昭昭朝周贺然走了过去,皮笑肉不笑的问。
周贺然看着眼前对自己如此生疏的少女,心一阵阵的疼。
“昭昭,我不信苏家人说的,你我青梅竹马,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乞丐,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
在一旁偷听的秦君尧:“???”
你才是乞丐,你全家都是乞丐。
还有,什么叫看不上他。
他英俊潇洒,家世显赫,位高权重,温柔体贴,不知甩周贺然几条街。
区区知府的儿子,长得没他俊美,这么大年纪还只是个举人,哪来的脸嫌弃他?
秦君尧怒了!
一甩袖子,他大步流星的朝宋昭昭走去,在她身旁站定,一把揽过宋昭昭的肩膀,笑容温柔。
“娘子,怎么了?”
他的眼睛眼尾微挑,泛着亮光,犹如一朵开的艳丽的桃花,睫毛开合宛如蝶翼,看得宋昭昭眼前一晃。
该死,有被迷倒,心跳的好快。
在宋昭昭晃神的时候,周贺然也愣住了。
娘子?
这个男人叫宋昭昭娘子!
所以眼前容貌华丽,眉目疏冷矜贵的男人,是那个乞丐?
周贺然的大脑忽地一片空白,只剩一阵嗡嗡作响。
秦君尧看着脸色发白的周贺然,骄傲的抬了抬下巴,正房姿态拿捏得死死的。
“你谁啊,找我娘子什么事?”
语气不善,一脸警惕。
正房是不假,但不妨碍他对别的男人竖起敌意。
还是个想挖他墙角